江沅点头:“哦,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连知府也一起解决了,光杀一个乔三没什么意思。”
裴衍楷吐槽:“她一个能把绿豆糕看的比人命还重的家伙,能有什么于心不忍。”
冬荣问:“王爷,杀吗?”
裴衍楷:“不用了,轮不着你我动手,自有江大元帅管理。”
江沅惊讶:“这个地方归我爹管吗?”
裴衍楷给她科普:“这里是原本的剑城,是裴家的发源之地,后来国家外扩,版图扩张,边界的界限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后延,驻扎兵马的地方自然也就换了,这里才改了名字,称作府南,而岳父驻守之地被称为剑城。由于地方过大,为了方便管理,这里才被派了单独的刺史和太守。太守就是知府,从前的叫法,朝廷礼部这两年总改官职称呼,没事瞎折腾,正事儿不见他们上手。”
所以那帮人才那么慌张,在人家爹的眼皮底下动人家的女儿,这不是找死吗?
江沅一直都知道爹是谁,但没想到这么好用。她小算盘打起来了,【这要是回家当大小姐,不比当寄人篱下的王妃强?】
“我都来了离我爹这么近的地方,那是不是得去探望一下我爹?”
裴衍楷冷笑一声:“这里距离剑城要行一天一夜,无缘无故,亲王去拜访元帅,是你命长还是我命长,亦或者是元帅命长?”
江沅很遗憾,“束手束脚的,真没意思。”
裴衍楷看她一脸无精打采,问:“想不想吃绿豆糕?”
江沅精神振奋,两眼放光:“吃。”
裴衍楷心想,这个女人是真好解决。
就这样,一场闹剧落下帷幕,用一盒绿豆糕解决了。
裴衍楷心里却升起深深的怀疑。
他看着满脸写着幸福的江沅,问:“如果我和绿豆糕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江沅咀嚼着刚刚出炉还散发着热气儿的绿豆糕,心想:【这货是不是傻了会问出如此明显的问题。】
裴衍楷也觉得自己傻了,想也知道江沅肯定救绿豆糕。
江沅认真地说道:“当然是救你啊。”
裴衍楷受宠若惊:“你是怎么想到要救我的。”
江沅说:“这还不简单吗?绿豆糕掉水里就不能吃了,你捞下来还能活,你捞上来再给我买一盒绿豆糕就是了。有捕鱼的网还怕吃不着鱼吗?”
裴衍楷:“……”
江沅沾沾自喜道:“我说的对吧。”
裴衍楷幽幽地说:“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你未免也太讲道理了。”
江沅眉头一拧:“哎呀,你怎么回事儿,我不讲道理的时候,你讲我头发长见识短好胡搅蛮缠;我讲道理了,你又嫌我太讲道理了,感情天底下的话都被你说遍了。”
裴衍楷不高兴:“有时候是应该讲道理的,有时候就不该讲道理。”
江沅呵了一声:“在下愚昧无知,那你跟我讲讲什么这‘有时候、有什么分别。”
裴衍楷举了个例子:“比如说你问我,你和魏兰藉掉进水里我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