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笑着问:“王兄怎么不摸了?”
康王差点一口气儿没喘上来,起身退了好几步,靠到了其他兄弟跟前。
江沅拿起桌上的酒倒在手上,擦了下脸,用袖子把厚重的妆容洗掉,皮笑肉不笑道:“这回认我就方便多了。”
她深居简出不怎么在人前露面,皇亲国戚,还有一些大臣自然不熟悉她的模样,但好歹也是见过几次的和记忆中一核对,三三两两一确认,还真是誉王妃。
康王大喊一声:“老十七呢?”
有人回答誉王爷出去了,这就派人去找。
裴衍楷不回来,气氛紧张得无法言说。
江沅环视四周,没有一个敢跟她对视的。她只好开口问:“刚才是哪位兄长想与我春风一度?”
当场就有一个王爷吓得冷汗连连,“都是胡言乱语,不能当真。”
江沅“哦”了一声,又看向了知府:“现在他们都不要我,那你想让我侍奉谁?”
知府扑通一声跪下了,人都结巴了:“这这这这一定是有误会,乔三儿呢,把乔三儿叫来。”
乔三就是那个三角眼,以为自己带了美人进来要来讨封上,谁知一进来知府连滚带爬过去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怎么冒犯了王妃?”
“啊?”
乔三的视线一转,就看见了站在上首,冷笑而立的江沅,惊讶极了:“她怎么可能是王妃,她就是我路边带回来的一个民女。”
江沅微笑:“所以你承认是你把我掳回来的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另一面,裴衍楷被叫着姗姗回来,故作惊讶:“王妃,你怎么在这儿?”
江沅提着裙摆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裴衍楷面前,眼泪唰的落下:“王爷,妾身不活了,康王摸妾身的手,为保清誉,王爷赐妾一杯毒酒吧。”
裴衍楷心想:这是来骗我毒来了。
康王着急道:“十七,没有这样的事,是知府安排了婢女侍奉宴席,我以为是婢女。”
其他的亲王都跟着作证,是这么回事儿。
江沅哭哭啼啼,话说的清清楚楚:“我好端端的走在街上就被贼人掳了去,吓得我不敢声张,结果他们说是来侍奉王爷的,我一直忍气吞声就为了见到王爷,求王爷救我。”
裴衍楷搀扶起江沅,不可置信道:“大周朝三品亲王妃当街被人掳走?还是知府干的?”
知府脑袋磕的梆梆响,“不是卑职干的,是乔三自作主张,此等为非作歹之徒,就该仗杀。”
乔三慌了,跪着去拽知府的衣服:“知府开恩啊。”
知府把他甩开,“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王妃开恩啊。”乔三也不傻,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求谁,他不断抽着自己的脸,“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王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江沅低头看他:“知道错了吗?”
乔三哭着说道:“知道错了,我不该掳走了王妃娘娘,我真的是有眼无珠,蠢笨的无可救药,简直是一坨狗屎。”
江沅不满意:“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乔三反应很快:“知道,知道,我不该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我真是个畜生,我该死,求王妃娘娘饶命。”
江沅遗憾:“你是真的不知道,来,湛卢。”
湛卢一直躲在暗处藏身,直至此刻才露面,在众目睽睽下非常不情愿的拿出来了一盒绿豆糕。
江沅接过绿豆糕,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的恶行,我的绿豆糕被践踏,现在,你给我的绿豆糕磕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