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得提前准备好吸引马蜂的衣服,一定是府内人干的,兰侧妃的亲戚何管事就在浣衣房,天时地利人和都准备好了,除了她还能有谁?就这么巴掌大的一个府里,就那么零星的几个人,猪脑子都猜得出来。】
裴衍楷搀扶着江沅,看向太子妃,“让你见笑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恐怕也没法再招待太子妃了。”
太子妃:“无妨,我只要看着大夫把脉说皇婶平安,放下心来,便自行离去。”
他们找了附近的一个轩,垂柳轩本来是给游玩累了的人暂时歇脚的地方,空间不大,江沅躺下,就感觉头昏脑胀,困意上涌,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
大夫匆匆赶来,心道:这王府的王妃真不好当,三天两头的生一回病。
他把脉道:“王妃身子骨强健,只要细细修养,三天就能消退红肿,这期间可能会有头晕、头痛、呕吐、腹痛、腹泻、烦躁不安等等情况,都是正常排毒现象。”
裴衍楷点头,让大夫离开。
太子妃起身:“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裴衍楷将她送到门口,却正好撞见了闻讯而来的兰侧妃。
兰侧妃大概想到了待会得梨花带雨的哭一场,故而也没化浓妆,那双眼睛上只涂了一些淡粉色的胭脂,显得楚楚可怜。
她的楚楚可怜很快转变成了惊愕。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熟悉感。
太子妃神情微妙,率先开口:“这位是?”
裴衍楷一副被抓包了的羞涩感,“这是我府内的兰侧妃,兰侧妃,还不赶快拜见太子妃。”
兰侧妃呆呆地行了一礼,隐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分外沉默。
太子妃温婉贤良地说:“原来这就是兰侧妃,容我替她求个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人人都知道捉贼拿脏,可不能凭借一番猜测就直接给人定罪,王妃是因为疼得一时糊涂了,她想清楚了,跟我肯定是一个想法。”
裴衍楷点头附和:“太子妃放心。”
太子妃就此离府,乘坐马车返回东宫,在马车上她都忍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
裴衍楷,终究是没忘旧情,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护着自己。
另一边的兰侧妃心情就糟糕多了。
“王爷,王爷那般宠爱我可有什么缘由?”
裴衍楷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随意地说:“哪有什么缘由,自然是本王想宠你,赶紧进来吧,王妃病重,要唯你是问。”
兰侧妃跟随裴衍楷进轩内,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江沅已经醒了,一只眼睛肿的睁不开,另一只眼睛瞧着他们,忽然一笑:“魏兰藉走啦?”
“什么魏兰藉,那是太子妃的名讳,你休要直呼其名。”裴衍楷斥责完,忽然觉得不对劲,看向兰侧妃。
兰侧妃此刻心拔凉拔凉的,魏兰藉,兰侧妃也是因此而起吗?那她是什么?她不是王爷的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