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江沅是个莽夫,做事全凭冲动,而怒气往往最让人上头。
在冲动下,她用力一咬下唇,鲜血瞬间没过齿缝,她一把揪住了裴衍楷的衣领,一口吻了下去,舌尖灵巧的撬开了他的唇,有毒的血流淌进了他的口腔。
一系列的动作非常的快,裴衍楷只感觉脖子一紧,嘴唇被啃咬,然后整个人就麻了。
不是心态上的麻了,是物理上的麻了。
就像在含凉殿那个夜晚,他忽然间不能动了,意识有些飘忽,眼前的人影一个变成了两个,声音像是从天际传到了他的耳畔。
“马车上什么都没有,你将就一下,就用茶杯吧。反正你也说过,茶杯比我有用,那王爷就好好用一用,它可真粗呀。”
“不、不要……”裴衍楷无力的去推阻江沅解他腰带的手。
江沅用力扯下他的腰带,弯一下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怀好意,“什么不要?”
裴衍楷身体好像陷进了泥沙里挣扎不得,情急之下眼睛汪汪泛着水,细弱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不要碰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江沅用指尖去勾他的衣襟:“我没碰你,我只是碰了你的衣服。”
裴衍楷眼前一片眩晕,隐隐感觉像是花瓣一样拨开,他的手没有分毫的力气,挡不住江沅。
腰带掉在了地上,外衫被扒的剩一半,圆领长袍被褪到了腰间,中衣散开了。
他只能任由她摆弄,被摆出了奇怪的形状,他用尽全力说着:“你说过的,你有道德。”
江沅问:“强人锁男、迎男而上是没有道德的事情吗?”
裴衍楷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个谐音梗,“当然。”
江沅笑得开心:“可是,道德又不像法律有着明文规定,我的道德就是比别人的道德低。”
裴衍楷:“……”
江沅当然不是准备真的对他做点什么,她的道德也没低到那种地步,当然了,她的道德也没高到哪儿去。
眼看着马车厢里有纸笔,就拿起来,照着裴衍楷展示高超的绘画技术,马车一颠一颠,但不影响她的发挥,她还让车夫绕城一周。
外边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车厢里裴衍楷无力的被摆弄出各种姿势,被绘画记录。
他好不容易恢复点儿的精神,眉头一拧,恶狠狠(▼皿▼#):“江沅,不准再画了,再画我就把你的手臂折断,赶紧给我解药,我要杀了你!”
江沅指尖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小点声,让外头的人听见了,进来看,你的一世英名就全都毁了。”
裴衍楷又恼又羞,“江沅,等我恢复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此生后悔。”
“您必须得放过我。”江沅抖了抖手中的纸,嬉皮笑脸:“不仅要放过我,以后对我说话还得客气点,不然这种惷宫图流传出去,王爷,这绝对是闺阁女子人手一本的图。”
裴衍楷快要气疯了,这个女人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