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一点都不领情,抬手打飞,悲愤地说:“你上次罚兰侧妃抄女戒才罚了十遍!”
裴衍楷微笑道:“我偏心呀,你一个弃妃怎么能跟宠妾比。”
江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算你狠!”
裴衍楷喝着茶,吃着糕点,拿着一本小说悠闲自得的休息着。
江沅那只手最适合拿大刀,哪适合拿笔,抄书太为难她了,速度慢得很,她已经放弃了正常渠道出门,在纸张上涂涂画画府邸平面图,该怎么偷溜出去。
裴衍楷知道她不专心抄书,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个家伙不往出跑就行了。
江沅偷偷看他,越看越生气,团了个纸团,然后砸他。
裴衍楷一张折扇,上面一档一挥,那个纸团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江沅的脑门上。
“哎呦。”
“嘘,书房内要保持安静。”裴衍楷微微一笑。
江沅很想撕碎了他这张笑脸,她又没办法付诸于行动,就在纸上画王八,然后写下裴衍楷的名字。
裴衍楷看似在享受,实则一直留心她的举动,眼看着一个大王八出现在纸上,他就已经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茶杯的位置,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易腐锈茶杯立刻倒下,茶水浸泡了王八纸。
江沅精心大作就这么毁了,她拍案而起,十分愤怒(▼ヘ▼#):“这可是我抄的一篇女戒,你给毁了!”
裴衍楷知道她撒谎,也不计较,随意地说:“那这就算一篇,你还有九十九篇,要加快速度了。”
江沅生无可恋。
裴衍楷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心中十分舒服,他的快乐都是建立在江沅的痛苦之上的。
江沅幽怨:“你会有报应的。”
就在这时,冬荣快步走进书房,禀报道:“王爷,太子太子妃来访,人现在在正厅。”
江沅顿时来了精神,幸灾乐祸:“你的报应来了,小情侣要来你面前秀恩爱了。”
“把嘴闭上,好好抄你的书。”裴衍楷见识过了江沅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敢说,所以也不让她见太子。
他收起了玩闹舒适的神情,换上了一副面具似的微笑,整理衣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离开了。
江沅心想:【我的机会回来了。】
裴衍楷刚出门听见她的心里话,回身就吩咐冬荣把门锁上。多亏了她提醒,不然自己都忘了锁门。
江沅砸不开门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是自己心里多嘴了。
“这个王八蛋居然连窗户都上锁了,果然是青蛇竹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男人心!”
她发现自己走不了,怒火中烧,瞧着满书房的书,干脆把气撒在了这些书身上。
那些个中庸、孙子兵法、战国策、春秋等等,都被她用来画王八,旁边还要标注上裴衍楷的大名。
画王八还不解气,转念一想,一个长着裴衍楷脸的躶男躶女就出现在纸上,各种姿势,搔首弄姿,鱼水之情描绘的入木三分。
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搏弄的千般旖妮,懆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扬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偸情滋味美。
她自言自语:“你这么能装正经,书房里一本惷宫图都没有,我就帮你画两幅,千万不要太感谢我,要谢就谢兰陵笑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