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楷轻视:“你不行,你和四皇子只是一场贿赂,永远换不来感情,更换不来感情的可能性。贿赂换来的只是贪婪,不是真心。真爱是一次真心实意的付出,感情上互相滋养。”
江沅:“说的真好,如果这才是真心真爱,那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太子妃为什么没做到不打扰你的生活呢?”
“她一直替我考虑。”
“她一直在污蔑你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相好,以至于你夫妻感情不和睦,你夫妻感情越不和睦,就越惦记着她。这是不是她的目的?”
裴衍楷脸紧绷,很不高兴,嘴角沉着像覆舟一样,“不要胡乱曲解,她只是误会了江氏女和四皇子的关系,当初传过他们两个的婚事。”
江沅挑眉:“所以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凭借一番猜想,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你的妻子的红杏出墙。那么她是恶意和她很愚蠢你要相信哪一个?”
裴衍楷恼羞:“江沅!”
江沅自顾自地说:“你的自我感动,伟大付出,在她眼里究竟是什么?真的有感情上互相滋养这回事儿吗?该不会是你单方面的供奉吧。”
裴衍楷握紧拳头,在半空挥了两下,到底没有招呼到江沅身上。
他要是把人打了,外界一准说他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才愤而出拳的。他只能恶声恶气地说:“一般的女人就算了,偏偏你是四皇子皇婶,夹杂伦理,会对他产生名誉影响。他很快就会和你划清界限,到时候你像个可怜虫一样别往我袖子上蹭鼻涕。”
江沅轻声一笑:“至少我不会可怜到转移话题。”
裴衍楷:“……”
两个人不欢而散。
事实证明,裴衍楷说的是对的。
外边的流言蜚语再推波助澜下,越传越凶,人们对此事的形容也越发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说亲眼看见了他们二人在假山后面慌乱穿衣逃跑的景象。
临近年关,宴会一场接着一场,内外消息流通,就连外头都闹的人尽皆知。
那些诰命夫人看江沅的眼神都变了。
蕩妇羞辱就是这么容易,不需要确凿的证据,只要很多人怀疑,她们就会指指点点,放大江沅每一个动作,并加以揣测,毫无根据的深信不疑。
对流言蜚语最好的谴责就是不加理睬。
毕竟江沅也没办法挨个跟人解释——我和四皇子没在假山后面乱来,没那么饥溘,偌大个皇宫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难。
四皇子碍于风言风语,没有来见江沅,只让文韬来找了江沅。
文韬转达了四皇子的意思,说是两个人都中计了,他一定会反击,还二人清白。让江沅耐心等待,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江沅看着文韬紧张兮兮的面容,生怕她把那片砒霜用了,一时间恍然大悟,原来她可以在这个时候冲动。
她安抚文韬:“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去毒别人的,我在这深宫人生地不熟,没有帮手,突破不了那层层防护。”
文韬说:“四殿下很愧疚,把王妃卷了进来,他有很多话,想等能见您了再说。”
江沅漫不经心地摆手,“不着急,说话的机会很多。”
可以一时冲动的机会,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