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的着急了,一连串的咳嗽了起来。
乐仪公主赶紧帮母亲拍后背,说:“母妃别生气,我恭谨待她就好了。”
贵妃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女儿鬓角的发,满是怜爱:“我拖着这样残破的身子,也不知还能撑多久,总得为你谋划,待我一去,你能依靠的便只有你兄长。人家是夫妻,你迟早要嫁人,眼下是关系亲近,将来枕头头风一吹外生疏了,会对你不利的。”
乐仪公主:“母妃胡说,您能长命百岁,还要看着我生儿育女。”
贵妃怅然:“我只求看着太子地位稳固。”
乐仪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四皇子。
初冬第一场雪落下,雪片纷飞,将它拂去不知不觉又洒满一身,地面上厚厚一层深,一脚浅一脚踩,雪沫子飞飞扬扬。
宫女太监们加班加点的工作,为贵人清扫出一条路。
作为贵人,江沅就可以懒洋洋地钻在被窝里睡觉,身下着着一把火似的,软綿綿趴在云端,别提多舒服了。
直到一双冰凉的大手伸进她的被窝,无情地贴在她的后背上。
她瞬间睁眼,惨叫一声:“凉——”
宫女们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赶。
“不用过来,本王在同王妃开玩笑。”裴衍楷挥退了这些宫女,笑盈盈地坐在床边。
江沅看着他的笑脸,怒火中烧:【大清早的,别逼我在这么温暖的**扇你巴掌,我不是草船,你的箭不要往我这里放!】
裴衍楷微微一笑:“王妃在想什么?”
她憋憋屈屈地说:“一大清早就能看见王爷的绝美容颜,我好开心呀。”
裴衍楷抬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表情看着不像太开心的样子,笑一个。”
江沅宛若周一上班的社畜见到了老板,只能露出一个悲愤的笑容,很苍凉:【没事做就来我们村把大粪挑了,犯什么贱!】
裴衍楷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摸狗一样,“笑得不错。”
江沅忍了又忍,“王爷,您怎么起这么早?”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裴衍楷说:“是王妃起晚了。”
江沅死狗一样往被子里一缩:“好在我不是男儿。”
裴衍楷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慢慢地说:“我从不认为女人就比男人轻松,女人有她的工作。比如太子妃,你还在这里睡懒觉时,她要让宫人们在第一场雪下来之前穿上棉衣,日常管理宫人俸禄、职务调配、花草侍弄,乃至接待命妇,肃清宫闱,逢年过节的宴会懆持,全都是她的身影。”
江沅莫名其妙:“我也觉得她好,到她面前就夸奖,在我这说什么?”
裴衍楷低垂眼:“想让你学学她。”
江沅清梦被搅醒一肚子火,“学不来!”
裴衍楷冷着脸:“学不来就算了,但不准欺负她。乐仪公主要挑选夫婿,太子妃在东宫置办赏雪宴,优秀子弟,诰命夫人都要进宫,你也要参加,不许给她捣乱。”
江沅逆反心蹭蹭往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