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楷微微皱眉，扫了江沅一眼，声音压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沅不咸不淡地说道：“这可真是巧了，芙蕖苑早不死人晚不死人，偏偏我们刚来人就死了，看上去可真像是杀人灭口。”
兰侧妃抽出帕子擦拭眼泪，“王妃好端端的站在这，却带人来说我下毒，无凭无据，看上去可真像是陷害。王爷，你可得帮兰儿做主呀，你是最了解兰儿的人，兰儿平素连蚂蚁都舍不得踩，却被诬陷杀人灭口，这颗心都要被揉碎了。”
从现在开始，两边各执一词了，都说自己是受害者。
那么事情的突破口就在厨娘身上。
“究竟是谁指使你下毒？”裴衍楷已经不耐烦了。
“奴婢……”厨娘夹在中间，只知道两眼一黑，哪条路都不像是光明的路，忽然瞥见兰侧妃伸手扶了扶头上戴着的小朵的白花，心里一颤，那是她过年的时候买给女儿的。王妃不得宠，就算是揭露了是侧妃指使，只怕侧妃也会逃脱，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们一家。
裴衍楷眼睛闭上，就像是不愿意看见什么脏东西，“要么你自己交代，要么我让冬荣带你去刑房。”
誉王府的刑房臭名昭著，死人进去都要被剥一层皮。
厨娘脸色惨白，用力扑向江沅，“王妃快救救奴婢！”
小桃呸了一声：“你敢给我们家王妃下毒，还想让王妃来救你，简直是做梦。”
江沅皱眉，已经看出她的目的，但没有开口。
厨娘哭道：“王妃，你不救我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了，幕后指使是王妃，是您想要博取王爷的怜爱，这才让奴婢给您下毒，您保证奴婢只是被赶出府去，还能给奴婢一笔钱，奴婢才帮您办这事儿的，您怎么翻脸无情。”
兰侧妃用帕子按了按鼻翼的粉，遮住嘴角的笑：“王妃，你就算是再讨厌妾得王爷宠爱，也不能用给自己下毒的方式诬赖妾呀，要是传扬出去，人家会说誉王府的门风有问题。”
江沅翻了个白眼：【谁会用这种方式诬赖，逻辑上说不通，情理上也说不通，完全就是狗屁不通。不过既然是狗屁，说不定狗男人会信。】
裴衍楷看向江沅，皮笑肉不笑：“兰侧妃说的有道理。”
江沅无语了，果然信了。好在她还有一手，视线不闪不避的和裴衍楷对视，冷笑大道：“还有一个人说话应该也有道理，请王爷听一听。”
紧接着惊骇一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