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被带下去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傅子渊的话给刺激到了,眼神木然,当他离开,傅子渊按了按眉心。
明天就是狩猎节了,他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可能,保住秦宴的安全。
这段时间,也是因为秦宴在中间干扰坎伯,他的计划才能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
后面的事情,太过于凶险,为了对唐璃的承诺,他只能这样做。
“慕容。”
“傅先生。”
听到傅子渊的话,慕容谦从外面走进来。
“明天安排好快艇,随时准备好,送秦宴离开。”
他的话,让慕容谦神情微微一顿,“傅先生,只怕二少不会离开。”
“他不走,就打晕他带走,万一我明天失败了,你就负责将秦宴安全送出斐国,这是命令。”
“是,我明白了。”
慕容谦满脸复杂地应了声,随后走了出去。
当他离开,傅子渊拿出手机,找到江黎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让他很意外的是,江黎竟然接电话了。
听到她的声音,傅子渊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天的事情,就连他,也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也许,这会是最后一个电话了。
而电话那端,江黎见傅子渊没说话,同样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陷入到了一种沉默的胶着中。
手机安安静静的,但却谁也没有挂断,江黎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就像是药,瞬间抚平了他心里的烦乱。
“江黎,你恨我吗?”
突然,他开口,语气透着迟疑,电话那端的呼吸明显顿住了,随后,听到江黎带着压抑而凌厉的语气。
“傅子墨,你还想要做什么?”
“我想做的很多。”
他淡淡的扯了扯唇角,“想抱你,吻你,和你生个孩子……。”
“够了,你不要再继续说了,我不想听你这些疯言疯语。”
没等他说完,江黎就打断了他,“如果你是为了打电话警告我的,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挂电话了。”
她的话,就像是针,沿着他的心脏血管蜿蜒到了深处,深而绵长的痛,让他的呼吸都变的不规律起来。
“江黎,你总要和我这样说话吗?”
他无奈的语气,让江黎不为所动,声音比刚才更加冰冷。
“不然呢?继续做你的玩物?任由你摆布?傅子墨,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重重敲在他的心上,喉咙里蔓延开来的苦涩,就像是黄连,瞬间苦的他眉心一皱。
“你再说一遍。”
“我不爱你了,说多少遍都是这个答案,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真的很后悔,曾经爱过你!”
随着她说完这句话,电话也随之挂断,傅子渊握着手机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绷出了青色的痕迹。
而当他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只剩下关机的提醒。
江黎的字字句句,都成了凌迟他心脏的刀,疼的他猛地缩紧身体,让他甚至连愤怒都忘记了。
头疼,也在此时加剧起来,扶着沙发的手指,已经将沙发靠背抠出了深长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