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极细极轻,却一丝不落地传进傅子墨的耳中,让江黎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饿的肚子都叫了,和我吵架的时候倒是中气十足。”
傅子墨故意逗她,松开手,眉眼缱绻,“想吃什么?我去做。”
这句话,仿佛将之前的种种争执给春风化雨,江黎看着他的脸,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
傅子墨眉头皱起,“是哪里不舒服?刚才是不是真撞到头了?”
“没有。”
江黎摇了摇头,心中生出几许无奈,她和傅子墨的关系,现在就像是一张网,将她越缠越紧。
一方面,她知道这样的关系不能继续,而另一方面,又像个沙漠里饥.渴的人,贪恋着他的温柔。
明明每次见面,都是不愉快开始,却总是会被他的柔情所化解掉,江黎越来越觉得,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斯德哥尔摩症晚期患者,病的无可救药。
“没有?”
敏锐地察觉到她眼神里的纠结,傅子墨勾住她的腰,将她的下颌挑起,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睛。
“还在担心施琅?”
“不……。”
她正想说不是,结果就见到男人将手松开,“妈的,是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是活是死,你都没心思吃饭了?行,你去打电话,看那小子是不是在准备后事呢!”
扔下这句话,他松开手,负气般转身朝门口走去,江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举动,刚开口想叫住他,却又见他转身快步走到她面前。
“只准问他死没死,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他活埋了。”
恶狠狠说完,他转身离开,江黎听到门被重重关上,有些哭笑不得。
她哪里说要给施琅打电话了,怎么他想像力能这么丰富?
但是她突然跑回炎城,又耽搁这么久,还是要给父亲打个电话报下平安,不然他一定会着急的。
想到这里,江黎拿出手机,这时才发现,已经被关机了,想到刚才傅子墨的反应,她马上明白了是谁关的机。
摇了摇头,将手机重新开机,随着信号恢复的一刻,数条信息跳了出来。
江黎看过去,有爸爸的,安亦笙的,也有施琅的。
目光掠过施琅的信息,只有一句话,“我没事,你怎么样?”
江黎想了想,没有回复,而是给爸爸打去电话,电话刚响,江谨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黎,你现在在哪里?”
“爸,我没事。”
听到父亲语气里的担心,江黎连忙开口,“我要在炎城办点事情,过两天就回去,您别担心。”
“知道了,那你照顾好自己,办完事早点回来。”
“好,我知道了。”
见到父亲没有多问什么,江黎松了口气,挂断电话之后,将手机放下,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将门打开的刹那,站在门口端着打蛋碗的男人,脸上瞬间浮上一抹尴尬。
“傅子墨,你是在偷听我讲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