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天一直接拿着手里抱着的剑冲着百里长青的手心打了一下,没好气儿的说道:“六王爷,算天一欠您个大人情、咱们王妃找您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您就别在这儿胡闹了!”
“你...”一贯爱闹腾的百里长青见这天一都这么说了,于是又干咳了两声随后看向一旁的渝菀卿问道:“弟妹要天一请本王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确有大事!不然菀卿也不会在这大雪天儿去打扰您了。”
“哦?什么大事说来听听!”说着,百里长青也没在打岔,坐等渝菀卿道来。
一刻钟过后--
听完了渝菀卿所说的话,百里长青此刻完全没有了刚来时纨绔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所以,弟妹的意思是你怀疑那两个人说的是渝双的母亲?而她不配合,所以要去用渝双来威胁她?”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因为之前我偷听到渝双的母亲说她叫陈珍,而且我还听到那两个人提及了我父王的姓名、所以...六哥,此事您...怎么看?”
其实渝菀卿是想让百里长青派人深入调查严密监视起来,父王留给自己的暗卫这么多年在王府都未察觉到那个对陈珍施暴的男人。想来那人也很是小心谨慎、她顾忌父王的安危怕背后之人使阴招只得找他帮忙。
“唉...这又是个费劲儿的活儿呢,怎么我这堂堂六王爷老是要为你们跑腿儿。得、弟妹,改日你可得好好备桌酒席谢谢我,阿、对了,上次在宫里那一次,你说的还欠着呢!”
以为这六王爷会很为难插手这件事情,谁知道百里长青当场就应下。渝菀卿连忙回道:“是、改日待我家王爷回来,菀卿亲自备桌酒席宴请六哥、到时六哥可别嫌弃菀卿的厨艺不佳。”
“说好了阿,这一次这宴席可不能再拖了!”百里长青拿着折扇的扇柄在手里来回的敲打,露出惯有的笑容看着渝菀卿。
“一定、一定!”
送走百里长青,渝菀卿想都没想的便回了屋子写了封信,随后交给了天一,要他想办法送到百里长安的手里。
眼下发现了这么大的阴谋,她一个人能力有限,即便再加上百里长青那也不一定就能做到万无一失。毕竟他们现在面对的不仅仅只是百里询和襄王府,眼下宫里还有个陈贵妃随时可能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还有那躲在暗处准备算计自己父王的两个人...渝菀卿觉得所谓的四面楚歌大约就如同现在这般吧,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令她很不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距离百里长安离开已经有十二三日,这期间她收到了三封百里长安的亲笔书信,值得庆幸的是父王已经被他寻到、如今由于负伤正在医治故而会晚些回来。而如今有了百里长青的帮助,不论是宫里的陈贵妃,亦或是襄王府的人一举一动她也都了如指掌。唯一令她不安的便是那两个密谋的人始终都未露面、暗卫监视着渝王府里的陈珍,这都过去好几天也依旧没有什么线索。
一连十几日大雪都未停歇,而太后近些时日醒来的时间愈来愈短,之前是两三个时辰,如今短缩到了一个时辰。眼下还有半月便是新年、上元节之前的两天太后便会逝世,渝菀卿站在太和殿的门口看着外面的风雪一时间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