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随着小斯的一声“驾”、那奢华的马车四角摇晃着橘黄色的光芒渐渐的远去。这一瞬、不知为何渝菀卿心里忽然闪现出重生那日回府之时不经意间撇见的街角处那辆月白色的马车...
次日一大早--
下了早朝之后,渝莫行便应了百里修的传话在甘露殿里两人席地而坐下起了棋。
百里修手执黑子,思忖再三最终落子之后头也不抬的对眼前的渝莫行道:“莫行阿,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而手执白子的渝莫行也镇定自若的一边下棋一边回到:“回陛下,莫行认识您同认识青萝一般,整整二十一年了。”
“二十一年...二十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阿....”百里修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透过殿内的窗户看向殿外,不禁有些感慨。
“是阿!当初陛下正直盛年、罗儿也是妙龄少女。而臣...不过是一介乡间莽汉,多亏陛下赏识才一步步的有了今天的一切。”
他与罗儿相识的那天,天空下了暴雨。自己一身泥泞的在那乡间的田里急急忙忙的扛着先前捆绑好的麦子,谁知一个晃神抬眼间便看到一袭粉色衣衫的女子一手执伞、另一只手还费力的托着受伤的百里修。大雨瓢泼却丝毫没有影响了她的美,反倒让他自此一见倾心、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将他们二人迎进了屋内,还拿出不多的银钱为百里修请了个大夫前来诊治。这一晃、是很久了!他都已经从年方十七八的乡间少年成为了年近四询的东越唯一的异姓王,而罗儿...也已经走了快十七个年头了.....
“多亏了当初青萝不放弃孤,也亏了你冒着大雨前去找来诊治的大夫,而今又为了东越四处征战,如今孤可以傲视这东越全靠有你!”
“臣惶恐!不管是当初还是如今,这都是身为臣子该做的。”
“莫行,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说着,百里修拍了拍渝莫行的肩膀。
“只要东越国日渐昌盛,臣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是甘愿的。”
“莫行阿,如今孤已年老、你认为孤的众多儿子当中谁最具备担当大任?”
一听陛下问起此事,渝莫行立即心念一动道:“回陛下,臣不知。但是臣知晓陛下的众多皇子大约也都与陛下一般纯良温厚。昔日在战场上五王爷舍身救了臣的性命,而三王爷前几日也在山崖便救过小女性命,昨日小女在伽蓝寺还愿再次遭受刺杀又是七王爷护送回来。且那六王爷一心云游,所到之处皆为了百姓谋福祉,惩治了一些贪官,想来这些皇子都是个顶个的好,陛下若是议储、不论是谁,臣都会忠于陛下的决定。”
话说完,渝莫行虽不知百里修心里如何作想,可到底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还顺带将昨日留百里长安在府里用膳一事透露了个原委。
“你说什么?卿儿昨日居然在皇家寺院的伽蓝寺遇刺?”一听说渝菀卿又再次遭受遇刺,百里修顿时脑仁儿一阵发疼。
“是,不过还好卿儿没有受伤,臣也没在追究、只是暗地里在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