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你说过了,你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买药材的。”
小姑娘无助的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你就卖给我一些吧,娘亲的病实在是不能耽误了。”
那掌柜的不耐烦的说道。
“说了不能卖,赶紧走!”
小姑娘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君炎溪于心不忍,问道。
“掌柜的,医者仁心,你又何必因为一点银钱拒人于千里之外?”
掌柜的抬眼看了看君炎溪,这才知道君炎溪是和小姑娘一起来的,便皱起眉头沉声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小姑娘的娘亲得的乃是肺痨,那是富贵病,岂是他们这种贫苦百姓能得的,根本治不好,不过是浪费钱财罢了。她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些钱财留着日后小姑娘也能用得上。”
肺痨确实是疑难杂症,若是富贵人家用名贵的药材温养着到还能让人多活个三年五载,若是贫苦百姓得了这种病便只能等死了。
逝者已矣,小姑娘年纪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总不能背负大量债务在身上,如此看来掌柜的倒是一番好心了。
“公子,求求你帮帮我吧,我自小跟娘亲相依为命,娘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我拉扯大,实在是太辛苦了,我想让娘亲活下来。”
小姑娘一片赤诚之心感天动地,可怜天下父母心,于是君炎溪便对小姑娘说道。
“你先带我去看看你的娘亲吧。”
听君炎溪这样说,小姑娘连忙站起来带着君炎溪朝城外走。
出了城外二十里,有一个破败的小院落,小姑娘推开门,对君炎溪说道。
“公子,就在这里了。”
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君炎溪抬脚就要朝里面走被夏满一把拉住,她低声道。
“公子,肺痨会传染,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不怕,你若是担心,便在院中等我吧。”
说罢,君炎溪便随着小姑娘一起往里面走。
阴暗潮湿的房间里靠窗的位置有一张床,**的棉被发出酸臭的味道,**躺了一个面黄肌瘦,形销骨立的女人。
见到有人进来,女人吃力的想要坐起来,身子刚坐起来一半却又浑身无力的躺了回去,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从嘴角溢出鲜血来。
小姑娘连忙过去拿起地上的盆子放在女子嘴边,女子一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
君炎溪这才注意到盆子里竟然已经有半盆血水了,看来她已经病得不轻了。
肺痨是疑难杂症,若是用上好的药材温养着,或许也能活到寿终正寝,可是这名贵的药材哪里是寻常百姓能吃的起的。
君炎溪环顾小姑娘家破败的院墙,心中暗叹,却还是点点头。
“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你娘亲能活多久,那就要看天意了,后期好好休养,不要动怒,不要干重活。”
至于药材,君炎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日后我会命人将调配好的药材按时给你们送过来。”
听了君炎溪的话,小姑娘垂着头,手指搅弄着衣襟,低声道。
“公子,买药材的银钱我会想办法凑够还给你的。”
这姑娘年纪不大,却很有担当,君炎溪轻声道。
“药材便算是我给你们的,不必还了。”
此时**的女人缓过一口气来,听了君炎溪的话,便努力撑起半边身子。
“多谢恩人,恩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瞧着女人说话也算是有条有理,清晰分明,再看看她们居住的院落,一丝疑惑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