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便将赵天赐一案逐渐遗忘了,当然赵天赐的棺材依旧停在赵府大堂,赵氏内外依旧是白绫一片。
他们努力营造的愤懑气息不但不会让人同情,反而有人觉得他们是故意小题大做了。
陛下都已经给出解释了,是战马受惊了,赵天赐运气不好,刚好被战马给踩踏中要害,这幕后并无人指使,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况且那战马已经被五马分尸,也算是为赵天赐报仇了。
为了安抚赵氏夫妇,皇帝还送了他们千两黄金,百亩良田。
这也算是陛下厚爱了,偏偏那赵氏夫妇还不知见好就收,这天他们居然将赵天赐的棺材给抬到了皇宫门口。
当楚兮得知消息赶往皇宫门口的时候,朝中大臣以及皇城百姓已经将皇宫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了。
多亏了这天寒地冻的,赵天赐的尸身才能放了这么久还没有腐烂。
虽然季婉儿和赵朝神色哀戚,同情他们的人却很少,赵天赐一事,凤无邪已经昭告天下。
再加上这段时间能吃能喝的,赵氏夫妇养的膘肥体壮,倒比赵天赐死之前更显得年轻了几分。
看热闹的人多,人们面上大多掩饰不住讥诮,赵朝这是强行博取同情,莫非是想趁机让皇帝给他升官?
之前凤无邪为了安抚他们的丧子之痛,往赵府送的那些钱财让不少同朝为官的人眼红,此时他们只觉得赵朝是不知足罢了。
面对季婉儿的哭声,众人只觉得十分无聊,季清风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喝止。
“赵大人,赵夫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天赐一事陛下已经给出了合理的答复,你俩还嫌不够丢人吗?”
“父亲,天赐死的冤枉啊,他不能白死啊,我们夫妇二人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季婉儿悲戚哭喊。
“那也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陛下对你们已经算是宽厚仁和了,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季清风怒斥。
季婉儿正要说什么,却突然一阵反胃,面色有些苍白。
在人群中的楚兮见状,心下一喜,忙命花无眠去请了御医院的大夫。
“都让一让,御医来了。”花无眠带着御医来到赵夫人面前。
大概是被花无眠催的急,冰天雪地里,御医额头还跑出了汗水,他拿手帕擦拭了额头的汗水,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平息凝气替赵夫人把脉。
众人静静看着,御医奇怪的看了季婉儿一眼,接着又换了另一个手。
“御医,我家夫人可是悲痛过度,伤了身体?”赵朝小心询问。
“恭喜赵大人,贺喜赵大人。”御医诊断片刻,冲赵朝拱手贺喜。
这番举动不止是赵朝疑惑,就连围观众人也惊讶不已。
“敢问御医,这喜从何来?”赵朝问道。
“赵夫人脉象沉稳,身体康健,并非病症而是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