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的指尖落在门把上,把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视线落在温瓷的脸上,温瓷好像很苦恼。
她的到来,让温瓷很苦恼了。
难怪,如果不见她的话,温瓷可能会开心很多。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病房,看着正将小箱子的拉链拉上的裴寂。
裴寂背对着她,听到她的脚步声,又问了一句,“确定不在这里多留几天么?回了松涧别院又是一个人,要不让谢星辰过去陪你?”
“爸爸,走。”
她沙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三个字,默默牵起了他的手。
裴寂将她一把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拎着箱子,路过温瓷病房的时候,跟慕慕说道:“我们去跟她道个别。”
“爸爸。”
她喊了一声,垂下睫毛,掩住眼底的受伤,“我困。”
她靠在裴寂的怀里,埋着脑袋。
裴寂只能先抱着人走,以为她在睡觉,但他感觉到了湿湿的东西,像是孩子的眼泪。
他将人带回松涧别院,一路上安静的拍着她的背。
回到那个熟悉的房间,慕慕也不玩积木了。
裴寂的手机响了起来,一边将小箱子里的东西往外面放,一边按接听键。
那边在说许秀舒的事儿,肯定是裴亭舟动的手。
裴寂的人最近在密切关注白胜超那边,白胜超仍旧是被上头严密监管着的,但听说有人在保他不坐牢。
裴寂起身来到阳台,眉心拧起来,“查到是谁在保他了吗?”
“好像是曾家那边的人,在用曾胥的名义捞人,曾胥的履历一直干净,而且女儿又是保密人员,曾家打着他的名义,又去结合了厉家那边的人,再加上裴老爷子留下的那堆部下,可能白胜超只是被革职。”
稻香甸的事儿,白胜超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的弟弟白术身上,而白术现在远在国外,他在国外的罪名罄竹难书,又很张狂的揽下了稻香甸的所有责任,上头要查的无非是白胜超有没有给白术充当保护伞,要查的是白胜超破获了拐卖案,为什么却没牵连到稻香甸,但这一切毕竟只是大众的猜测,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白胜超能被保下来,接下来会很麻烦。
裴寂抬手揉着眉心,只让那边继续盯着,然后又给薄肆打了电话。
当年薄家的事儿,一定有裴家的参与,也有曾家和白胜超的参与。
两人聊了一些细节,他挂断电话。
而屋内,慕慕找不到自己的那个日记本。
她平时习惯放在枕头
也没在抽屉里。
她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下意识的就打开了柜子。
除了她的衣服,什么都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裴寂在问,“找什么?”
她不想让爸爸知道她有个日记本,摇了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