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恭摆摆手,示意他安心先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他还是提醒道:“裴寂,这些话或许别人没跟你说过,当年你跟温瓷相依为命,后来你回到裴家,整个裴家的风气都是烂的,没人教你怎么去对待爱的人,你对温瓷和对慕慕的态度是一样的,你理解的爱就是将对方困在你的身边,用你理解的方式去经营,你体会不到那些相处中的小细节,你在这方面实在太缺失了。你要试着放手,就像这次在稻香甸那边的事情一样,有人跟我说了,温瓷做得很好,其实你放手之后会发现,她们远比你想的要坚强,你不是神仙,你在一些地方上会做得很好,但你做的不好的地方,从来都没有去纠正的机会,将来但凡被人抓住一个弱点,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你爱人的方式要变一变了,别总想着是为了她好。”
这些话只有谢恭才能跟他说,谢恭跟自己的妻子是真正的相爱,而且他也非常尊重自己的妻子,支持妻子的一切想法,一切梦想,包括整个谢家都是这样的风气,谢家是在健康的关系里长大,所以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去爱人。
裴寂张了张嘴,心口有些涩。
谢恭将背往后靠,“慕慕的事儿你确实费了很多精力,但这孩子聪明,别太当对方是瓷娃娃。接触外界要一步步的来,在这件事里,你错得最离谱的事情就是剥夺了温瓷陪伴孩子的机会,一个母亲错过孩子最重要的成长时期,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老伴还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女人可以是水做的,也可以是钢做的,她们对外的尖锐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全都变成绕指柔,大部分的女人都很在意陪伴孩子的这个关键时期,你爱人的方式不能是去剥夺温瓷陪伴孩子的契机。你得好好考虑一下了,不然将来等慕慕再大一些,或许就认为自己已经不需要妈妈了。”
可温瓷本人也没有做错什么。
谢恭说完这些话,摆摆手,叹了口气,“我给你说这些,是要你去改正,你没见识过真正健康的伴侣关系是什么样子的,会跟温瓷走到这一步很正常,以后慢慢来吧。”
“谢爷爷,我知道了。”
谢恭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问了一句,“你最近又跟屿川那小子联系么?他说自己忙,忙到家庭聚餐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
裴寂想了想,确实没有见过谢屿川。
而且今晚约了跟周照临和薄肆吃饭,谢屿川那边也没回复。
确实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按理说他这段时间不该忙才对。
裴寂和薄肆约了今晚在薄肆家里见面,因为要路过谢屿川家里,他就开车先去了谢屿川那边。
但谢屿川不在,他站在谢屿川的房子外面,给这人打了电话。
谢屿川的语气很淡,“我在家,今晚就不去吃饭了。”
裴寂的眉心拧紧,他已经按了很久的门铃,这边分明就没人开门。
谢屿川为什么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