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栖马上又回了一条过来。
“不过你要相信,你能忘掉这段记忆并不是偶然,这是你自己跟人商量的结果,也就是说,这段记忆是你拼命想要忘掉的东西,如果你现在又要因为这些细枝末节去努力想起,那你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了,你曾经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你要相信自己的选择,或许某一个时刻的选择就是为了解开那些已经解不开的死结,顺其自然就好了,要专注于当下,而不是过去。”
温瓷总觉得这句话自己以前好像也说过,人要专注于当下,而不是一直在过去里去寻找那些甜蜜。
楼栖的话让她豁然开朗,她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相信自己的,所以也去相信自己的选择。
这一觉温瓷没办法睡着,她翻来覆去把白胜超和白术的资料都看了一遍,这两人都是心思十分缜密的人,她真担心这两人一合计,她这边就暴露了,就完了。
她翻来覆去的,最后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一颗药。
当初找林昼拿这药的时候,对方是一万个不愿意,说是这种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用。
但她现在必须要用了。
她将这颗药吞了下去,林昼当时说这种药就相当于是一个凶猛的排毒过程,就像有些护肤品用了会冒痘,原理是挂钩的,把身体里的毒素激发出来,但是这个法子很猛,所以会造成一些伤害。
她现在顾不得这些,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感觉到脸颊一阵阵的发热,这种发热却让她觉得心安。
她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对不对,但是白术和白胜超实在太谨慎了,她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隔天早上的七点,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全是红色的,像是胎记一样的东西。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纱给自己戴上,出了房间下楼就开始坐那里哭。
白术本来就对女人没信心,一到
“白先生,我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怕你把我赶出去。”
她将自己的面纱摘掉,露出几乎占了半张脸的红色胎记一样的东西。
白术的眉心拧起来,喊了医生过来看。
没有专业仪器,医生也查不出个什么东西,只说是过敏了,开了一些过敏的药吃。
温瓷松了口气,嘴角弯了起来,“幸好只是过敏,我还以为我毁容了。”
白术的视线落在她的肩膀上,一方面是身体上的伤,一方面又是现在过敏,也就是说,半个月之内他都不能碰这个女人,他将背往后靠,视线在她的浑身上下扫视着。
温瓷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种打量似的,仍旧专心的在研究自己拿到的这些药。
直到白术说了一句,“你认为苏忠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瓷扭头看了过去,心里瞬间警惕起来。
白术见惯了那么多女人,并不喜欢绝对的蠢货,但是太过精明又会让他有所防备,如何去拿捏这个度,能让他觉得有意思,却又不至于冒犯到他,这就需要好好琢磨了。
她垂下睫毛,将手中的药全都收起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姐的状态很不好,如果姐夫真的去看过我姐的话,应该不会让我姐那么消瘦吧,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他,但他在我这里也没有那么伟大,至少他对我姐,已经没有几分真心了,这个东西是装不出来的。如果我很喜欢一个人,哪怕对方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我也不会狠心将人送去养病,只有放在我的身边,才最安全。”
这种推理很合理。
白术的嘴角弯了起来,闭上眼睛想了几秒,嘴角弯起来,“你姐夫马上要去城里当官了,要是带上你那个疯疯癫癫的姐,他的形象自然会大打折扣。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