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对美有着十分苛刻的要求,所以府邸里的男奴无一不是外人眼中姿势上乘的。
她走进一个房间,用一根长长的、同样涂了软筋散的麻绳,将里面十几号男奴的腰挨个绑住,每绑一个就解开他的手脚,最后把麻绳末端绑在了手上。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率先走出了房间,然后那十几个男奴便自发站起,按顺序跟在她身后,没有一个人企图逃脱。
他们也是知道的,自己已经被家人抛弃了,就是侥幸逃脱了,也无处安身。而且能遇到温清这种不虐待男奴的人贩子已经是很幸运了,他们还能奢求什么。
他们跟着白浅烟走进无比熟悉的马车上,却见本应直接驾车离开的温清将手腕上的麻绳系在马车上,下车进了温府。
过了好一会她才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行囊的女子。那女子与温清三分神似,她双眼泛红,估计是哭过。
温清跟她说了什么,那女子便浑身一颤,红着眼离开了。然后,温清便回到了驾驶马车的位置上。
马车缓缓行进,男奴们收回了目光,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靠着马车休息。
原身早就打算好了这一次贩卖男奴去哪,所以白浅烟直接驾驶着马车朝着渝城而去。
而暗处,萧楼停在一棵树上,伸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鬓角。“三哥,能挣脱那绳子你为什么不早说?还有,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他拉住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准备继续跟上马车的萧晏,“哎三哥,咱们跟着那女人干什么?”
萧晏看了看马车行驶的方向,到底是停了下来。他立在萧楼身边,脚下的树枝因着风摆动,他整个人却是没有摇晃一分,足以见得他的轻功有多么精湛。
他随手接住一片落叶把玩着,在萧楼催促的目光下,才将那落叶丢弃,缓缓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被他丢下的落叶碰到另一片,竟是轻飘飘地将后者从中间划断。
目睹这一幕的萧楼咽了咽口水,惊悚的目光看向身旁一袭玄衣的男子。他面色淡然,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萧楼不淡定了,“你的人?三哥,你该不会是给人家姑娘家下了药,然后强行……吧?”
在皇宫那种吃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一些保命的本事是不可能安稳活下去的,而且这保命的本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整个天龙国,也唯有与萧晏一母同胞的萧楼,知道他不仅武功高强,使毒的本事更是一流。
比如萧晏的某种药,可以使服下的人睡死,任凭天崩地裂,如果药效不过,那人也是不会有任何知觉的。
萧楼肯定,如果是他理解的意思,自家三哥肯定给那姑娘下了药,然后事后又给她喂了疗伤的药,否则那姑娘今天不可能“行动自如”。
“嗯。”萧晏微微颔首,末了直接用轻功离开。
萧楼消化了一下这一个字的信息量,抬头却见萧晏已经走远,忙不迭地跟上去,“三哥,你倒是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