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也笑着回应，尽可能地配合他。
“布卡拉修，我们还从来没有在白天约会过呢。”
听她主动提起约会，布卡拉修眼中的惊喜根本掩饰不住。
“宝宝，你想跟我约会？”他有些难以置信。
燕灵点头：“当然了，我们是恋人不是吗？恋人约会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布卡拉修心花怒放，影藤在整面墙上乱舞。
燕灵视而不见，继续琢磨约会的内容。
约会地点只能在古堡之中，那么能做的事情就非常有限，要想从布卡拉修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就需要一些技巧。
布卡拉修似乎非常喜欢在天台约会，上次是在晚上，燕灵什么都看不到。
这回换成白天，倒是没有上次的毛骨悚然之感了。
“阿灵，你有心事？”布卡拉修伸手揉揉燕灵微微皱起的眉心，一副知心男友的模样。
燕灵刚想摇头装作无事，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办法。
她犹犹豫豫地拿出找到的病历本，摊开给布卡拉修看，并真诚道：“我不想对你撒谎，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有严重的心脏病和精神疾病。”
布卡拉修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指着自己：“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是精神病吗？”
燕灵认真回答：“平常的时候，你跟正常人没太大的区别，不过有些时候还是能看出来一点问题的。”
布卡拉修：“......”
怕他误会生气，燕灵赶紧找补：“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不管你是精神病还是其他什么，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改变的。”
布卡拉修：“......”
所以，还是觉得他有病。
燕灵偷偷观察布卡拉修脸上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敢继续往下进行。
“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隐藏自己，可以做真正的自己。我对你付出真心，我也希望能真正走进你的内心。”
快点告诉我你的心到底在哪里吧！
不知是哪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布卡拉修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许多。
他一把揽过燕灵，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你真的想让我不再隐藏，做真正的自己？”
燕灵微微点头，下一秒就感觉到布卡拉修的手臂逐渐收紧，力道大到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
话音未落，燕灵忽然听到周围传出阵阵轻响，像是风吹树叶的哗哗声。
下一秒，布卡拉修那张与人类一样有血有肉的俊美脸庞上笼罩上一层朦胧薄雾，只有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格外透亮。
布卡拉修的身后浮现紫色的藤蔓，像是好奇又像是拘束，朝燕灵缓缓靠近。
“这就是真实的我，你......害怕吗？”布卡拉修的声音变得沙哑而破碎，像是从深渊里挤出来的回音。
燕灵的注意力从那些紫色藤蔓上重新转移到布卡拉修的脸上。
跟初见时的人模人样没太大的区别，只是脸色更加苍白，周身笼罩着一层无形的薄雾，有阴湿男鬼那味了。
可有一说一，这张脸还是很美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