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间给惊住了。半响,吞吐吐吐地问:“小姐,你没事吧?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华颜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左右巡视了一下,才在乌雅的耳边,说了她的目的。乌雅听了,目瞪口呆地对着华颜,疑惑不解。
“公子对小姐可是一心一意,婢子看着都羡慕。小姐怎会还想着离开公子呢?婢子想不通。”
华颜垂下眸子,转身走到窗前,无限伤感。
“不,乌雅你不懂。”
“那是为什么?”
乌雅跟着她的脚步,立在她的身后,似要追问出个结果。
华颜转身,走近乌雅,轻轻拉起她的手,柔声细语:“我知道,你一直心仪着你家公子。只要你帮我离开这里,你家公子就是你的了,再也没有人跟你抢。”
华颜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乌雅的表情,自知这丫头钟情北宫煜,她当然不想放弃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只要出了北宫府,她就可以回到中原回到陛下的身边。
乌雅凝眉苦想了好一会儿,仍是担忧地对着华颜说:“婢子怕公子怪罪,所以不敢私自放走小姐。”
华颜不甘就此放弃,继续好说歹说。“好乌雅,你只要跟我说,从哪里可以出府不被发现。其他的,我自己就可搞定,是不会暴露你的。”
“小姐,你还是不要为难婢子了。”乌雅秀眉凝成一团,满脸的无奈。
就在两人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直到声响近了。隔着门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华姑娘,公子吩咐婢子送了些吃的点心过来。”
华颜看向乌雅,乌雅会意,随口应了一声:“进来吧。”
人移步到外厅,一会有婢女端着一盘各色各样的点心进来。
“小姐,这样的点心婢子可是第一次见,是你们中原的美食吧?”
她将点心放在檀桌上,自顾自地说着。华颜不语,默默走近。别样的印花,细腻的米糕,确实是中原的食物。北宫煜,你还真是有心。可是,我始终不属于这里,对不起!
那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雪。华颜终是迫不及待,一路摸索,行至后门。乌雅睡得很沉,完全不知主子是何时离开的。天亮时分,积雪很厚。街市上稀稀疏疏的路人,也是冷脸经过,无人多做停留。华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漂亮澄清的双眸。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只好不急不缓地走着。
这条街很长,却是通往出城的方向。那里便是希望的入口,只有越过那里,她就可以再次见到她想见的人。这样想着,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然而,这里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她以为终点是出城的地方,却发现那只是一个驿站,并非城门。
看着高高的城墙,路过的陌生行人,华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正慢慢地向自己袭来。
“喂,什么人。”
驿站的士兵看她徘徊着不肯离开,为此产生了怀疑。华颜回神,士兵已经走近。
“说你呢,干什么的。”
“我......我......”
脑袋一发热,华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迟疑了一下,撒腿就跑。
“是奸细,抓起来!”士兵一声喊,一群士兵朝着华颜追去。因为积雪的缘故,跑起来极其吃力。没跑多远,就被抓住。
“原来是女子。”为首的士兵,抓掉了华颜裹着的狐裘。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奸细。”华颜激动地辩解,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