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南德泓不仅取来了玉玺,还召集了右政的那些重臣聚在一起。联名状不假思索的上交,并未出现任何的怀疑。
南府花厅。
南德泓坐于主位上,看着两边的大臣说道:“我已经从都丞旨那边得到了玉玺,明早要聚集大臣们来发表这些。”
“那歆妃华氏怎么处理?”吴卢生偏头问。
“吏部侍郎来处理怎么样?”有人直接发起内讧。
南德泓昏黄的眼珠,瞥了他们一眼,对着兵部侍郎王进说:“陛下都要换了,弄死一个丫头有什么难的。那么,皇子熙怎么办?侍郎,你来负责吧。”
王进顺势应下。“好的,可是皇后娘娘好像在保护她,没关系吗?”
南德泓极不悦地长吐一口气,喃喃道:“皇后本来就是善良之人,虽然不高兴,但她也兼备了作为国母的决断力,应该会接受的。”
“可是,在这整个过程中,陛下不能醒过来。”吴卢生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所以说,就由兵部侍郎负责吧。”南德泓不耐烦地重复道。
王进点头。“好的,陛下就由臣来处理吧,我认识一个手艺不错的人。”
最后,一直沉默听着他们你言我语的赵靖源发了狠话:“今天决定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得神不知鬼不觉。”
众大臣向他投来一致认可的眼神后,才纷纷退出去。
南德泓重又进宫,去见皇后南允姝。诺大的宫殿里,只有父女二人促膝长谈。宫人上了茶水,全都退到宫外守着。南德泓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咂咂嘴,不经意地说着。
“想到后患,应该赐死华氏的儿子,华氏也要赐死。”
南允姝握着手里的杯子一个不稳,杯里的茶水溅到手上,都不曾发觉。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急急道:“父亲,不是说好女儿来垂帘,就会保全皇子熙的性命吗?”
“那个嘛!”南德泓将视线移向别处,想了一下,缓缓道:“是没有能继承皇位时的对策。”
想起了昨日他们说起夜笙歌,南允姝恍然大悟。“是镇国侯接受了皇位吗?”
“是,他接受了。”南德泓回答的理所当然。
南允姝蹙眉,一脸的质疑。“怎么可能。镇国侯虽然是皇族,但他更是陛下的忠臣。”
“娘娘,这个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拜倒在权势面前。现在虽然娘娘可以垂帘听政,可总有一天皇子熙会继承皇位,倒时必会报复,在朝廷上掀起血雨腥风。可是,如果我们选择镇国侯,那我们就是成为了一条船上的,只能共生,没有退路。”
南允姝听着父亲有理有据的话,心里仍是隐隐不安。
“可是……”
南德泓打断她要说的话,继续说着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且,如果镇国侯的后代来自我们右派出身的皇后的话,咱们右派在朝廷上的政权就会得到保障。”
“可是父亲,女儿已经和歆妃约定过了,一定要保全皇子熙的性命。”
“娘娘,现在重要的可不是和华女的约定,这是事关生死的状况。皇子熙,一定要弄死!”
南允姝即担心又小心谨慎地问:“那,陛下呢?”
南德泓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缄默不语。让南允姝更加的忐忑不安起来。父亲不说话,就证明陛下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