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殿门口,一袭盛装的华颜转过身来,妖艳无比,静静地看着皇后。
“臣妾在回娘家的路上,又折返回宫了。结果,陛下让臣妾来寝殿,所以就来了。”说着,视线落在南允姝身后的宫女手里捧着的托盘上。
“这就是臣妾拜托皇后娘娘做的夜宵啊?”正说着,殿外传来声音:“陛下驾到!”
夜瑾默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歆妃来了。眼神里满是宠溺,当转向南允姝的时候,却是疑惑。
“皇后前来,所为何事?”
大殿一下子,静了下来,充斥着尴尬的味道。
“陛下,皇后娘娘准备了陛下喜欢的夜宵。”华颜打破僵局,使气氛不再沉闷。夜瑾默的脸色马上缓和了许多。
“原来如此。”
南允姝不想自己处在尴尬的境地,忙推脱说:“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华颜忙改口,挽留:“臣妾愿做御食,请姐姐也来用一些吧?”
南允姝被她的姐姐二字,惊到了。半天回过神,看夜瑾默的意思。
“一起用吧。”夜瑾默特有的磁性嗓音,给了南允姝些许安慰。
帝后对视坐于桌前,华颜作为御食坐在侧边。
“陛下,臣妾先尝尝,再给您呈上吧?”南允姝不解,疑问:“你为何要做御食,不是有专门的御食宫女吗?”
夜瑾默沉着脸看着南允姝,不语。华颜低眸,娇羞地说:“陛下的食物,本来就是由臣妾来做的。”说着,用筷子直接夹了一小块糯米,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起来。然后对夜瑾默点说:“陛下,味道甚好,您可以享用了。”又对着南允姝道:“姐姐也请吧。”
南允姝虽对她心存芥蒂,但还是拿起筷子,品尝美味。华颜夹了一小块米糕递到夜瑾默嘴边,就在他正要享受这温馨的一刻时,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本来嬉笑着的华颜,突然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颈,紧接着就看到血顺着嘴角溢出来。
“你怎么了,颜儿。”夜瑾默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在华颜倒下去的时候,稳稳地接住了她。
“颜儿!”他嘶声力竭,她已经昏迷不醒。
“食物,你竟然在食物中下毒!”夜瑾默怒瞪着还端坐着,愣着的南允姝。
“不,陛下,绝无此事啊!”这时,南允姝手里夹着一团米糕,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她极力解释,最终只有自己能听见。大殿一时间乱成了一团,宫人来回走动。
“快传御医!”夜瑾默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大殿的上空。这一切,来的太快,不容人思考,所有不好的事已经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夜瑾默最后直接抱着昏厥的华颜,往太医院奔去。你必须要死一次才行,只有这样才能重获新生。这是华世清告诉她的话,她照做了。
御医为她施针,夜瑾默守在边上,看着小脸惨白的华颜,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歆妃,她怎么样了。”
“回陛下,娘娘虽然危在旦夕,但还有脉象。”
“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
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失去她。南允姝失魂落魄地从外面进来,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夜瑾默,一见到她,更是恨不得想杀了她。
夜瑾默面色铁青地问:“小安在外面吗!”
小安一刻不敢怠慢,匆匆跑进来。
“命令刑部彻查此事!一定要将今日事件的当事人及其幕后主使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