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馨暴怒不已,思考了一会便冷静下来,一条诡计涌上心头,吩咐道:“李嬷嬷,去把后宫各房的女官叫过来。”
“是。”
南馨诡笑:“她的贺礼宴,哀家要趁着自己还睁着眼的时候给她办的盛大而隆重。”
一时间,整个后宫都忙活开了。司设房,司制房,司珍房,司膳房,就连浣衣局的都通知了。正在各自忙碌的宫女,突然被叫停,大家不知情况,只有跟着各房女官。另一边早已准备好的宴席,却空无一人。
苗依晴站在庭院外急得直跺脚,不知道该怎么跟华颜交代。就在这时,华颜提着裙摆上了台阶,正朝她而来。苗依晴转身,华颜兴奋地跳到她面前,问:“都准备好了吗?”
苗依晴面色局促不安,支支吾吾:“那个,还没准备好。”
“怎么,皇后娘娘不是都准备……”华颜说着,感到不对劲,脸上的笑意瞬间僵化,直接进入院子。只有准备好的场地,其他什么都没有。
华颜火气上升,斥责:“明明就是这里,别说准备宴会了,为何连一个宫女都没有。都到哪里去了!”这是她第一次对着苗依晴发火,只因实在是气愤。
“那个,是因为太后召集准备另一个宴席。所有都到那里去了,而且因为太后下命令……所以,她们说不能来参加昭媛娘娘的宴席了。”
“什么!”华颜听闻,那双美眸瞪的大大的,似乎随时就要迸出火花。
而此时的大明殿,夜瑾默与许久未进宫的皇叔夜笙歌对视坐着,侃侃而谈。
“皇叔,这段时间怎么回事,一直以来你都不进宫来。”夜瑾默抱怨道。夜笙歌眼神躲闪,尴尬一笑:“是因为失误繁忙罢了。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去了很久没去的烟花之地了。还有,就是体验游山玩水的闲适时光。这次算是回归了一下自己。”
“怎么皇叔还不想成亲?”夜瑾默禁不住打趣道。“呵呵。”夜笙歌傻笑了一下,烦燥地说:“成亲多无趣,每天面对一个女人,很厌烦的。”
夜瑾默无奈笑笑,只好转移了话题。“从现在起,你得正式开始协助朕了。”夜笙歌面上认真起来。“正式协助陛下,此话怎讲。”
“出仕朝廷怎么样?”
“陛下,您应该知道,自宪宗时期,就取消了皇室子弟出仕朝廷的资格。”
“虽然会有反对,但是我们没有一件事情是轻易达成的。重要的不是皇族与否,是否能为朝廷献身,这才是重要的。好好考虑一下吧?”
“明白了,我会考虑的。”夜笙歌心事重重,点头应下。
夜瑾默突地念叨:“宴会。”
“什么宴会?”
“今日,是歆昭媛的宴会。朕就想着抽空去看看。”
夜笙歌一听,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内心一片酸楚。
“皇叔也一起去吧。”夜瑾默说着,就客气起来。
“在朕昏过去的时候,如果不是皇叔保护了颜儿,怎么会迎来今日的这种高兴的日子。”夜笙歌勉强笑道:“就算是宗亲,以私事跟陛下的后宫见面也是忌讳。下回,在皇室宴会的时候再见吧?”
夜瑾默见他如此,也不再强求。
兰雅轩,众宫女和各房女官的都聚集于此。南馨坐于首位上,旁边坐着的是南允姝,她正忐忑不安地看着而来。
苗依晴一路劝阻,仍是阻挡不住华颜心中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