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死寂,众大臣面面相觑,无人敢接话。
陈同羽的脸色骤然铁青,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郑大人慎言!皇上乃九五之尊,岂是你我能妄加揣测的?况且,皇后娘娘亲自为皇上祈福,太医日夜照料,怎会有拖延之说?”
郑珞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缓步走近陈同羽,压低声音道:“陈大人,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此虚与委蛇?皇上若真有恙,倒也无妨;可若是有人暗中操纵,意图不轨,那可就是滔天大罪了。”
陈同羽的瞳孔猛然收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威严地喝道:“郑珞琪!你休得胡言乱语!这里是朝廷重地,岂容你放肆!”
郑珞琪冷笑一声,转身面向众大臣,大声道:“诸位大人,皇上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甚至连早朝都无法主持。此事非同小可,若不彻查,只怕江山社稷难保!”
丞相一派的官员见郑珞琪开口了,纷纷附和道:
“对对!郑大人说的对!皇上如今病情不稳,若是任由谣传继续蔓延,只怕会影响江山社稷!”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看向陈同羽的眼神充满质疑。
陈同羽见状,心急如焚,但面色却依然平静如初。
“郑珞琪,今日朝堂之上,你在此处大放厥词,妄言圣上龙体有恙,致使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朝纲大乱,如此行径,是为何?”陈同羽厉声斥责道。
“陈大人!”
郑珞琪冷笑,“你也不用在本官面前装模作样,如果你是为了皇上着想,怎会在此地大发雷霆?”
说完,郑珞琪气定神闲地从袖口中缓缓取出一张药方,然后不紧不慢地将其展开,展示给众人看。
“诸位,请看这张药方。”郑珞琪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刚好能让全部人听清,“这个药方,是那天皇后娘娘宣的太医,亲手递给本官的药方,这就是皇上目前治病所需要抓药的药方!”
“本官当时让那太医给本官也复了一份药方。之后,本官拿着这药方四处询问了不少医者,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这些医者都说了,此药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方罢了!”
郑珞琪的话引起了一些官员的疑惑,他们面面相觑,显然对郑珞琪所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一个官员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只是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方,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郑珞琪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诸位想想,如果皇上真的只是得了普通的风寒,那么按照常理来说,用这个药方治疗应该很快就会见效才对。”
“可如今皇上的病情却迟迟不见好转,这岂不是很奇怪?”
他稍稍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再进一步想,如果皇上得的根本就不是风寒,那么太医却用治疗风寒的药方给皇上,这到底是何用意?”
“这分明就是有人不想让皇上好起来!”郑珞琪的话音未落,便被陈同羽的怒斥声猛然打断。
陈同羽满脸怒容,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郑珞琪,“郑珞琪,你这话可是在污蔑皇后娘娘!”
“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御史中丞,竟敢如此目空一切,胡言乱语!”
“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你就敢如此肆意造谣皇后娘娘,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