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薛怀宇下毒的事虽然不是她干的,但她也逃脱不了干系,毕竟下药的人是她找来的。
若是最后查起来,哪怕是她不承认,也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指使的。
陈羡琳也有想过要么干脆直接让薛怀宇醒不来,但是如果这样做,那丞相那边,不就彻底没了顾忌?到时候那位置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幸亏今天的郑予翔没让她失望,还是选择了硬闯,这下刚好找个罪名把郑予翔给禁足。
一个月,她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么把这事背后的真凶找出来,要么.......
想到此处,陈羡琳的心情变得异常紧张,她的心脏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使,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
陈羡琳不禁用手捂住了胸口,试图平复那剧烈的心跳。
丞相府
书房内
“父亲!今日为何您会......”郑珞琪一回到相府就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是想问我为何今天会如此冲动,先是硬闯内院,给了他禁足我的机会,还疑惑我为何没有揭穿薛怀宇这个假货?”郑予翔嘴角微扬,淡淡道。
“孩儿确实有些疑惑,但不是疑惑这些,而是疑惑父亲是何时发现今日的事是陈家做的局!”郑珞琪思考片刻问道。
郑予翔轻笑一声,缓缓说道:“今日陈同羽虽然在朝会上,表面上一直在与我针锋相对!”
“但是,真的等我去闯内院的时候,他却又不阻止了,他这表面功夫做的很足,三番四次的阻止也只是嘴上说说,那个圣旨也是伪造的漏洞百出!”
“不就是想让我们怀疑吗?”
“所以这陈家肯定还有别的算盘,今日阻止羌州水利提案一事是其中一件,另外一件肯定是和薛怀宇有关。”
“薛怀宇如今陷入昏迷,该紧张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下药的人是皇后带进去的,真要查起来,皇后拿什么解释?”
“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们很有可能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如今在他们眼前就两个选择,要么找出下药的真凶,要么让薛怀宇永远也醒不来!”
“为父今日只是想确认薛怀宇究竟有没有醒来,一旦薛怀宇没醒来,那就证明陈家已经开始动手了!”
“至于那个假皇帝,应该是陈同羽害怕被我们发现薛怀宇已经出事的缓兵之计!”
“所以安排了今天这一出,这一个月,他肯定会想尽办法置我于死地,如今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郑珞琪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父亲早有察觉,今日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自以为得逞?”
郑予翔微微颔首,眼中透出一抹深意。
“不错,禁足一月,表面上是她对我的惩罚,实则是他给自己争取的时间。”
郑珞琪沉吟片刻,低声道:“那父亲,此局的突破口可是淑妃?”
郑予翔站起身,负手而立,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的宫墙:“不错!”
郑予翔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就在郑珞琪与郑予翔对视的瞬间,他立刻明白了郑予翔眼神中的另外一层意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孩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