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年抬眸看向她,眸光温软,毫无攻击性,笑了笑:“诺言,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辛诺言沉吟了一瞬,叫了人帮忙把外卖送回病房,才转头对白亦年说道:“我们去车上说吧?”
从回到国开始,她就发现白亦年好几次对她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
两人之间这段时间也确实发生了很多分歧,把话说开了也好。
上了车,两人反而沉默了下来,好半晌,白亦年才率先打破沉默:“诺言,月月的病单个不得了,让薄灏尘给她换血吧。”
“你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让他给月月换血等于要了他的命。”
辛诺言皱眉,想也不想的拒绝:“这件事我想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同意的。”
白亦年没再说话,而是用一种辛诺言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她看了许久,看的辛诺言心里都有些发毛,才又开口问道:“就因为当年的事他没有参与,你原谅了他,就置月月的健康于不顾吗?”
“你别忘了,就算当年的事他没有参与,可若没有他,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算计你!”
“他无辜又怎么样,难道你受的那些伤都是假的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必再说了。”辛诺言脸色冷了下去,拧眉道:“就月月的方法有很多种,我的血也是可以救月月的,即使成功的概率低了些,也总比搭上一条命强。”
“辛诺言,你再说一遍!”
辛诺言话音刚落,白亦年的语气骤然凌厉起来,忽然捉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目光沉沉盯着她道:“你是不是宁愿拿自己去冒险,也不肯动他分毫?回答我!”
他的眼神太过凌厉,凌厉中却又似掺杂着愤怒悲伤的情绪,谴责的看着她:“辛诺言,如果你真那么做了,置我于何地?”
明知他的心意,却还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辛月冒险,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于心何忍?
那比用刀割他的心还要难受。
辛诺言微微撇开头,忽然有些不敢对上白亦年的眼睛,强忍下喉间的酸涩,硬着心肠语气冷硬道:“亦年,你对我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可是对不起,我不能回应你,你还是......忘了我吧。”
“月月的事我心意已决,无需再劝。”
“辛诺言,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还不准我有半分难过,是吗?”白亦年嗤笑,素来含着笑意的眸子渐渐泛红,充满悲哀的看着她:“你明知我做不到......”
“这世上没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亦年,你总要习惯。”辛诺言摇头,嗓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就算我不给月月换血,也不可能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总有离开的一天,不是吗?”
“如果,我不接受呢?”白亦年眸光紧紧的锁着她,不漏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辛诺言张了张口,还不等说话,白亦年就脸色骤变,忽然俯身朝她唇上吻来。
辛诺言一惊,下意识撇开头躲避,温热的唇瓣落在脸颊上,让她心里一阵反感,下意识推搡。
“白亦年,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理智一点,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