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还算好说话,她带着两个人去了主人的书房。
“王老六人敦厚老实,来了一些时日,话不多,但是人挺好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杀了他,两位捕快,你们可一定要查清楚真相,把凶手抓出来。”
“一定。”
书房门推开,侍婢带着两个人找到了挂在墙上的那幅画。
“就是这幅画。”
是一幅很普通的写实画,这些年来写实画深受画家们欢迎,常有人会在京城中四处观察,将百姓们的生活面貌跃然纸上,这是国家富庶百姓生活水平提高的表现,一时间成了热潮。
这幅画便是前半年一位画师画的,这位画师同别人不同的一点是他极其的追求写实,自己画下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亲眼见过的。
这幅画虽然细致,也颇耗费功夫,但是画技略逊一筹,并不能跃入上等之列。
“就是这幅画?”
“正是。”侍婢点头,“老爷说这幅画充分体现了京城的风貌,都是像沈越这样的清官施政有为,京城才会有如此盛景,要挂着时时警醒自己呢。”
两个人仔细端详这幅画,并不能瞧出什么特别的。
二人一无所获,离开府之后,郑荆楚始终低头不说话,仿佛在沉思什么。
“怎么,是那幅画有什么问题?”
“画没有问题,人倒是很奇怪。”郑荆楚不由得道,“沈越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他为人正直清廉,最不喜私下结交,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刚刚到京城几个月的东齐人,他们怎么会结交,甚至沈越还慷慨赠画。”
最主要的是沈越的夫人刚刚才从鬼门关回来,他还告假半月回老家宾州,回来前后不过七八日,这么早就结交了一位宜州来的商人,实属诡异。
“你莫不是怀疑这些案子同沈越有关?”
郑荆楚摇摇头。
沈越勤勤恳恳为官几年,一直是为国为民,清正廉明,她不相信他会做出为祸百姓之事。
除了沈越,这户的主人也曾经坐马车去了其他的地方,但是都没有什么发现。
二人在文府院墙外的树上守了两夜,没什么切实的发现。
女鬼竟然不打算对文礼成下手?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罢了,咱们在文府守了两日了,再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隔壁街上有一处糕点铺,咱们去尝尝。”
两个人在树上坐了两日了,实在是坐不下了。
反正文府的下人如此多,他们走开这一时半会儿也无妨。
二人起身跳下树,穿过街巷,去了另一边的糕点铺。
眼看着快到黄昏了,街市上的人也逐渐减少,糕点铺也快要关门,郑荆楚快步穿过街道。
“芙蓉糕云片糕莲花糕这几种每样都要两块。”
“好嘞。”
掌柜的拿着纸包快速给她捡了几块糕点包好,魏九思付过银两,两个人抱着糕点回文府门口,准备在树上吃糕点,刚吃了两口,就看见文府院子里婢女匆匆忙忙的跑。
“少爷、少爷不见了!”
两个人目光对视一眼,默契的忙跳下树,冲进文府的院子里。
“文礼成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在院子里待着吗?”
“少爷一直嘟囔着在房中养伤无趣,嚷嚷着要去畅音楼逗乐子,被我劝退了之后便一直老实的在房中待着,没想到我刚刚出去端碗甜汤的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