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望春楼混乱成一团,郑荆楚忙起身,几个刺客朝她直扑过来,她起身闪躲,好在方淮及时赶到。
一片混乱中,除了听到此起彼伏的“护驾”之外,就是众人害怕的惊呼声。
“魏行,带着先生先走!”
魏行应声,拉着魏九思往门外跑,魏九思和他抗衡着,硬是要留下来,魏行只得掌刀劈晕他,把他扛在背上往外走。
郑荆楚丛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她一直明白,自己登上皇位不会顺利,找了能工巧匠锻制了这一把软剑,缝在腰间薄如纸片,遇到危险时拔出来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望春楼内酣斗一场,望春楼外的百姓则作鸟兽散,原本还热闹的望春楼,除了刺客和侍卫,其他人都已经跑远。
郑荆楚手执软剑奋力抵抗,刺客有四人,武功高强,目的明确就是冲着她来的,方淮一个人应付两个,剩下两个侍卫难以抵挡,郑荆楚自己也是半吊子武功,躲闪不及。
好在侍卫将望春楼团团围住,人数不少,足以抵抗。
魏行跑出去之后又去官府搬救兵,回来的时候,方淮已经解决了两个人。
很可惜跑了一男一女,剩下两个人防止他们自杀卸掉了下巴,绑起来送到刑部了。
官府的人将刺客送到了刑部,另有一部分人全城搜捕,望春楼在的街口马车里,魏如行目睹了一切。
是他低估了方淮,这个江湖草莽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眼下折损两名大将,最重要的已经打草惊蛇,十日之期将至,若想再成事恐怕很难了。
“回王府。”
上书房内,阿瑶得知郑荆楚一日经历,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
“皇上,刺客如此明目张胆,怕是在京城中早已潜伏许久了。”
“这些刺客武功高强,倒像是江湖中人。”郑荆楚喝了口茶,“方淮呢,让他进来见朕。”
不多时,方淮便走了进来。
“方淮,这些刺客的武功路数你可瞧的出来是各门各派?”
“这几个刺客武功路数看着眼生,恕臣见识短浅,不能辨认出是何门何派。”方淮答,“不过瞧着这几个人的武功路数大相径庭,不像是出自同一门派。”
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不同门派的武林好手聚集在一起为他卖命?
“那两个刺客可审问出什么了?”
“刑部的刑罚对他们无用,他们是宁愿吐血一口也不愿说一个字,想必是忠于主子的死士。”
“这种世道,能培养出忠心耿耿的死士实在是一桩极难的事。”郑荆楚眉头微皱,她的心里浮现出来一张脸,让她不得不加以怀疑。
“以你看,会不会是暗门的余孽?”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暗门本来就是一个地下组织,受命于魏如行,就算他们拘禁了魏如行,杀了暗门门主,破了暗门在南郑的暗桩,将暗门从南郑拔除了,却也不能排除暗门潜入南郑行刺的可能,“皇上是对翊王有所怀疑?”
她能坐上皇位,能得罪的人大体都已不在世,况且,她从来不相信魏如行是当真臣服于她。
当年在上都,魏如行在魏江鼎手下苟且偷生,他心底就算对魏江鼎再憎恶,表面上也能是一团和气,甚至可以容忍姐姐嫁给魏江鼎庇护他们一家,他是一个如此能忍的人,又是一个如此记仇的人,魏江鼎控制朝堂他尚且想置他于死地,她破北魏经营数百年的江山,他若是当真没有复国之意,当时争皇帝之位时就不会同魏江鼎争的你死我活。
“翊王府的守卫照旧,那两名刺客你亲自去审,若是当真如此嘴硬,便多想些法子,翊王府内进出的人,不管是谁,一概严查,却不能叫人看出来。”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