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夫君,毕竟东齐的军力同南郑比较还是相差甚远的,若是当真同齐煜合作,他能否真的匮破南郑的十万大军?”
“若是南郑稳坐朝堂的皇上都死了,无人主管朝政,边关的将士们军心不稳,还有什么威慑力可言?白一池同郑荆楚是多年好友,郑肆宁更是郑荆楚的亲弟弟,得知郑荆楚暴毙,莫非还有心思留在边关抵抗东齐不成?”
“可是朝中还有沈越,且早就听说郑荆楚曾经写下过传位诏书,如今我们不知她传位给谁,贸然下手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沈越好办,一介文弱书生,找几个人杀了便是。郑荆楚无子嗣,朝中适龄的王爷不多,这个人要么是郑肆宁,要么是郑文睿。”
“郑文睿?可是他才三岁不到……”
“以为夫看。倒是这个郑文睿是最有可能的,当年若不是郑文睿之父惨死边关,兴许今日当位的正是他,郑荆楚如此重视兄妹之情,极有可能将皇位传给郑文睿。”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他已经想办法买通内宫中的内侍,只要培养了他们自己的内线,还怕找不到郑荆楚的传位诏书吗。
若是郑文睿即位便更好,他一个诸事未明的小娃娃,朝中若没有沈越这样的重臣坐镇,如何能够管的了朝堂中的事,郑肆宁武将一个,辅佐新帝也是颇为棘手,再不济在郑肆宁等人回京路上备下杀手,他们甚至不能安然回到京城。
只要京城一乱,东齐自然能趁虚而入。
只要能攻破南郑,北魏复国便是轻而易举之势。
当时他之所以主动归降,就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势力,如今他暗门培养的人已经渗透了南郑各地,只要他一声令下,必然搅的南郑鸡犬不宁。
“夫人替我研墨吧,为夫要写一封信。”
翊王妃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夫君一辈子骄傲恣意让他沦为敌国的奴隶是绝不能忍受的,她能理解。
次日清早,往翊王府每日送菜的老农挑着两筐菜从翊王府后门进到翊王府后厨。
没过多久,老农就挑着两个空筐子离开了翊王府。
进去出来门口的守卫都仔细查验过,确定没有带进去带出来什么,才放老农离开。
然而老农挑着筐子走街过巷,穿过一个僻静的巷子,再出来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手矫健的年轻男人。
东齐二战失败,已经失了礼州,南郑大军驻扎礼州,礼州倒成为了他们的后盾。
东齐百姓素来喜文,生性胆小,整日里打仗已经让他们忧心忡忡提心吊胆,南郑大军进城之后,他们更是胆怯的躲在家中不出。
陈如雪又在大战之中受了剑伤,右臂不能动弹,依旧用左臂拿着长枪上阵,齐煜在东京城简直如坐针毡。
就在这时,一封信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是魏如行的信。
“魏如行想同朕合作,里应外合,杀了郑荆楚,破南郑边关。”
齐煜在皇后宫中连连踱步,他心中烦乱,虽然知道魏如行是趁机打劫,事成之后他不仅要北魏的失地,还要北方南郑的一半土地。
然而此刻除了和他合作,好像没有能解救他们的法子了。
“皇后,你觉得朕应该答应和魏如行合作吗?”
“皇上,眼下我们已然无路可走了,不如暂且应下魏如行的条件,来日方长,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魏如行同他们里应外合,他自己能否安然脱身都成问题,若是替他们解决了麻烦继而被南郑杀害,倒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