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荆楚叮嘱了一番,终才放心。
次日一大早,郑荆楚亲送,白一池等人上路,渐渐离开京城。
王伦烁赶回东京城之时,齐煜早就嗅到了不对劲,王伦烁多日未曾回信,怕是早就落在了南郑手里,齐煜知道怕是西北西南也靠不住,急忙调兵,将所有能调用的兵马全部调去了西边,
拢共不过八万大军。
东齐同北魏不同,东齐素来有阴盛阳衰之称,可能是此处的风水养人,常是女子多过男子,即使是男子,成年之后也更喜欢舞文弄墨,赏花作词,实在不擅打仗,能调齐八万大军已是实属不易。
齐煜正在想方设法的增调人马,在全国亦张贴了增用兵士的告示鼓励入军,主动入军还有奖赏,却也无济于事。
此番操作,让对战事并不关心的芙清也起了疑心。
她在东京城待了十余日了,这些时日郑肆宁一封信都没有传过,她一开始只道是他南下剿匪十分忙碌,未想到这几日东京城也乱了起来,平常日里出门常看到官府征兵,大街上乱哄哄的,人心惶惶。
她进宫问母妃,母妃也说不知晓,问太后,太后只让她安心在东京城住着,别的什么都未说,她相见兄长,兄长又一直忙于政务不见人。
直到王伦烁匆匆忙忙骑快马进宫,这事才闹开来。
南郑要同东齐打仗。
听到这个消息,芙清如同当场被惊雷劈中了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当日晚宴,兄长拉着她询问南郑皇上诸事之时,她便觉得不太对劲,未想到兄长竟然当真忌惮南郑到这种程度,竟然不远千里去联合西南西北部族夹击南郑。
“兄长怎么会真的以为西南西北会同他合作?西南西北毗邻南郑,多受南郑庇护,若没有十成的打算,怎么肯轻易冒险?”
“公主莫要说了,怎可议论国主?”
眼下芙清也是慌了神了,若说原本就是猜测,如今王伦烁回来,可是切实的带到了郑荆楚的话,大军压境,东齐恐有危险了。
“夫君呢,夫君这几日可来信了?”芙清急忙拉住侍婢的手问,“夫君是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只要夫君肯求情,皇上一定会放过东齐的对不对?”
“公主,两军交战,岂会因为一人求情而止?如今驸马不见消息,怕是已决定弃公主不顾了,驸马毕竟是南郑的王爷,两军交战,他必定要避嫌……”
“不会的,夫君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芙清连连摇头,心中却更忐忑不安起来。
当初她和亲去往南郑,就是为了化解两朝干戈,避免战争伤及无辜,未料到却始终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是上天要惩罚她吗。
皇宫内,齐煜着急的负手徘徊,在殿中来回走了许多趟。
“怎么会这样,征兵的告示已经下发多日了,怎么来征兵的人还是寥寥无几?如此我朝该如何同南郑较量?”
殿下跪了一众大臣,个个都是愁眉不展。
东齐原本就是一个小国,这些年在夹缝中生存,也就是这十几年来南郑北魏常起纷争,这才让他们得以发展,如今虽说算富庶,但是武力兵马都是弱项,若想同南郑身经百战的那些将士拼,胜算是极少的。
“皇上,臣愿领兵对战南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