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的坐在案几前,恭恭敬敬,眉目沉稳,手中握着一卷书,低头读着,在众弟子之中最为沉稳,最为聪慧。
未料到,他们一直引以为豪的弟子,竟然会做出令门派蒙羞的如此丑事。
“各位都停一停。”
众弟子纷纷停了下来。
“李义忠的案子,门派里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解轻安杀人,如今解轻安已经被押送下山了,李义忠的案子,暂且揭过。”
“竟然是解轻安,看不出来啊,这小子平常老实巴交的,竟然会做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一肚子花花肠子呢。”
“这种人就应该趁早赶出山门,永远都不让他再上山。”
众弟子议论纷纷,赵长老伸手,示意他们停下来。
“诸位,掌门已经回来了,他另有要事要同诸弟子说。”
顺着,众弟子身后,俞掌门自门口走进来。
“此案虽然事关李义忠,我却没有让新入门的弟子参与,这等丑事,你们几个师兄弟知晓便可。”俞掌门的目光落在顾景骆身上,停顿片刻,“景骆,你起来。”
顾景骆站起身行了一礼。
“师父。”
“为师记得你是刚满十岁就被你娘亲送到山上来了,山上苦寒,弟子不多,为师当时问你可怕累吗?你说不怕,后来你也当真做到了,门派里除了之远,为师最器重的就是你,为师也一直坚信,你未来会把门派经营的很好。”
“谢师父信任。”
顾景骆站在众弟子之中,神色冷静。
“师父看着你从十岁的娃娃长到如今的年纪,总也近十年了,为师一直以为对你十分了解,却为曾想,你将为师骗得好苦。”
“师尊这是何意?”
“这些东西,为师已经都看过了。”
底下弟子将一个匣子放在桌面上,“我自认为从你进入槐俞派起,对你没有任何不公和苛待,你为何要这样做?”
“师父,这定是有人构陷!”
“你不必着急解释,若当真是有人构陷,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俞掌门将匣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你和快刀门萧山派北绝派几个门派来往的书信我都看过了,你同各门派叛徒联合通敌卖国已是无可辩解,为师不求你能改过自新,但求你能死心认罪。”
“师父,你这是要同徒儿断绝关系吗?”
顾景骆面色微沉,目光中有微小的期翼。
“槐俞派不容叛国求荣之人。”
顾景骆神色这才落了下来。
“师父……”
他跪下来,对着俞掌门磕了个头,“师父,今日请再受徒儿一拜。”
他伏跪在地上,俞掌门却别过脸,不愿看他。
“弟子刚懂事就进山门了,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望师父珍重。”
“今日,我以槐俞派掌门的身份通告天下,顾景骆通敌卖国,从今日起被逐出我师门,从此之后再不可回槐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