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景骆的姨娘也因病而亡,顾景骆将生意交给了一个自己信得过的管家打理,一人回了槐俞山,现如今北魏的生意仍旧在经营中,有顾景骆坐镇,收入一直可观。”
想想顾景骆当年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竟能够将北魏的生意打理都如此好,可见其才能。
“如此看来,解轻安手里拿捏住的把柄,十有八九便是顾景骆通敌的证据。”
以顾景骆的才智,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拿到这个把柄,解轻安城府深沉,必定会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还有李义忠和冯钦马呢,咱们不先查他们之间的事吗?毕竟死的人是李义忠。”
“冯钦马并不是凶手。”魏九思解释,“他们之间的秘密与李义忠的死应当关系不大,如果我没猜错,解轻安才是杀害李义忠嫁祸冯钦马的凶手。”
“先想个法子,让解轻安自乱阵脚才行。”
几人在房间中皱眉沉思。
“解轻安此人唯利是图,他城府计算虽深,可若是涉及到自身利益,难保不会自乱阵脚。”魏九思沉思片刻,道,“俞掌门带着大师和几个长老去为俞之远诵经超度,需要两日才能回,不如就趁着这两日,让谣言传播开来,就说有人向掌门透露李义忠的死和解轻安有关,到时解轻安自然会怀疑到顾景骆身上,二人一出嫌隙,顾景骆自然想杀人灭口,解轻安必然乱作一团,到时候咱们顺水推舟,自然能够找到所谓的把柄。”
“就这么办。”众人一拍即合,魏行更是十分大方的将要紧工作揽到了自己身上:“我现在在槐俞派的朋友多的很,传播谣言的任务就交给我。”
“我去找赵长老,他如今留守槐俞派,又心善宽厚,应当会同意与我们配合演这一出戏。”
几个人各司其职,一局棋眼看就要成了。
晚饭时的饭堂里,众师兄们吃过之后回去上晚课,之后才是择选之后的弟子用饭,大部分弟子都已经去了讫部考试,剩下在饭堂用饭的只有这二十人。
冯钦马始终记得自己不惹事的原则,三两口啃了馒头,就回去练功了。
“听说李义忠的死和解轻安有关系。”
解轻安的背后,几个弟子小声的讨论着。
“你听谁说的?不是说李义忠是失足落水淹死的吗?”
“院子里那个池塘最深的地方都不到腰,又没什么淤泥,除非喝醉了掉进去才会被淹死,那几日择选都推迟了,不就是掌门带着人在调查杀人凶手吗?听说还叫了几个弟子去问话。”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几日俞鸣师兄还问过我关于李义忠的事,不会真的是被害死的吧?”
“很有可能,你想想李义忠这么厉害,有他在,魁首还有解轻安什么事啊。”
“你们几个说什么呢?”
解轻安猛的回头,几个人都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他们的声音虽小,嘀嘀咕咕的。却也能猜出个大概。
解轻安皱眉,低头看还剩一半的稀粥,重重的放下筷子,转头离开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