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李义忠同冯钦马交好继而与你疏远?”
“正是。”李未昆道,“冯钦马是乡里有名的有钱人家公子哥,他攀上了冯钦马这个高枝,已然不愿与弟子同行。”
“那解轻安呢?解轻安同二人的关系如何?”
“弟子不知。”李未昆摇头,皱眉沉思了片刻,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开口,“不过择选前一日,弟子见解轻安同李义忠在院子僻静处在偷偷说些什么,两个人神色紧张,那时弟子还以为他们是在商议如何讹冯钦马的钱。”
俞掌门不解,
“你方才不是还说李义忠同冯钦马交好,怎么又同解轻安走到一起了?”
“解轻安和李义忠都是冯钦马来到槐俞派之后结交的朋友,说是结交,其实就是收了两个小弟,只不过李义忠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
没想到还有这行吗渊源。
“李未昆,此事回去之后不得向人提及,若是被讫部的人知晓了,我定不饶你,”
“是。”
李未昆退下,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李未昆同解轻安的供词完全南辕北辙,看来他们需要从别的人身边下手。
“俞鸣,你带着几个师兄弟去参加择选的弟子中打听打听,看看李未昆和解轻安到底谁在说谎。”
“是。”
俞鸣带人退下,诸位掌门皆叹气。
原本以为就是择选弟子之中的嫉妒,没想到其中周折如此多,竟然还牵扯出了这么多人。
“依我看,他们两个说的都没错,李义忠爱钱,冯钦马想用钱来买通他帮自己通过择选,却产生了分歧,冯钦马一怒之下杀人灭口。”
“事情未明朗之前,切勿枉自揣测。”俞掌门只得下令让人带冯钦马上议事厅。
冯钦马被带上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眼神躲闪,神色心虚。
众掌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一个也不敢看。
“弟子参见掌门,诸位长老。”
“冯钦马,我问你,你同李义忠的关系如何?”
“李义忠同弟子算是交好,这几日我们都是同吃同住。”
他倒是还算老实,这也同李未昆的证词对应了。
“那昨日李义忠遇害之前,你可同他说过些什么?”
“并未。”冯钦马忙答,“昨夜用过晚饭之后,我早早便躺下了,什么都没同他说。”
急于解释,心里有鬼。
“你如何觉得?”郑荆楚偏了偏头,低声问旁边的魏九思。
“这几人,所言非虚,却也非实。”魏九思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冯钦马,“除了李义忠的这宗命案,他们之前想必还有别的牵扯,这才使得他们谁都没有真正说实话。”
一个十四岁不到的少年,又非杀人越货的常手,是做不到临危不乱泰然说谎的,这一点,从他们几人的眼里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