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不由得为阿瑶的壮举喝彩,两个人连拖带拽,把那男子绑在床头,魏行更是从他腰间摸出了一个钱袋子,里面全都是金银。
“好家伙,这人是真有钱啊。”
这一袋子的金银,怪不得他能出这么多银两来买花月春宵一度。
“别碰别人的银子。”阿瑶一把拍上魏行的手,“把银子给他放回去。”
魏行老老实实的把钱袋子系好,给他挂回腰间。
“二位是?”
花月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个人。
“姑娘,我们知道你的难处,今夜这人应该是不会醒过来了,你收拾收拾金银细软,赶紧逃命去吧。”
“二位,并非我不想离开,而是我的文书和卖身契都在妈妈手里,要不拿出银两来赎身,即便我逃了,也不是自由身。”
倒忘了这一茬。
“姑娘,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她春宵一度的价格都拍到了八千两,妈妈自然看得到她的价值,不肯轻易赎身了。
“总也得五千两。”
“五千两?!怕不是想银子昏了头了!”魏行惊愕,“这年头像这种人傻钱多的傻大头可不好找。”
“妈妈还算厚道,这次的八千两,她总也会分个一千两给我,再拿出一千两分给没有得花魁的姐妹们,我自己还有些存银首饰,加起来也不过两千两,还差两千两才能赎身。”
她被卖过来不久,之前妈妈还算厚道,知道她不想以身侍人,便只让她卖艺,跳舞唱曲儿一类,可是自从发现她的美貌,又发现客人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妈妈便动了这花魁斗艳的心思。
一来二去,比直接卖一夜多赚了几倍。
“阿瑶,要不咱们再找这位仁兄借两千两?”
看他钱袋子里的金银和银票,两千两对他来说,应当不算是钱吧?
“不行,”阿瑶严词拒绝,继而转头看向花月,“姑娘,今夜这人我们帮你带走,明日一早你便和妈妈说他走了,我们明日想办法为你赎身。”
花月只得点头答应:“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阿瑶示意魏行背上那个大汉,两人借着月色,偷偷溜出了百乐楼。
花月这才淡淡然的坐在了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酒。
“成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自然成了。”花月神情蔑视,“这两个人白跟了这么聪慧的主子,实在是蠢的要命。”
“别掉以轻心,明日里见到他们的主子,才是最难过的关。”
“我自有法子。”
用过晚饭,郑荆楚才发现阿瑶不见了,她平常都是在她身边侍候着的,今日竟然半日都瞧不见人影了。
“阿瑶呢?”
“奴婢回来了!”
阿瑶匆匆忙忙从外面跑回来,身上还穿着那件男子的衣衫。
“你这是去哪儿疯玩了?”
“主子,有大消息。”阿瑶把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和郑荆楚说了。
“人家既出了钱,便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你们随便把人打晕了算是怎么回事?”
“不止打晕了,我们还把人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