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魏九思瞳孔放大。
那一次她不是喝醉了吗?怎么会记得?
“你以为我忘记了吗?还是说,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郑荆楚原本只是想炸一炸他,没想到竟然真有这回事,她也来不及细想,只得将计就计,“自古以来,女子名节尤为重要,你毁了我的名节,莫非还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成?”
“我不是,那一次你喝醉了,事发突然,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如今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那现在吗?再发生一次,我没有喝醉的情况下,你愿意吗?”
魏九思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两手撑在案几上,微微起身,倾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披风,里面是淡蓝色的衣裙,明媚的在这书房中如同寒夜盛开的一朵昙花,他只觉得唇上冰凉,一瞬而过,惊愕的捂住嘴巴。
“你……成何体统!”
郑荆楚不由得一笑,果然阿瑶说的没错,两个过分内敛的人若想有所进展,实难。
且得有个人愿意放下来身段,逗弄一番另一个人才是。
总归京城中的姑娘们喜欢谁都会如此,娇羞明媚又大胆热烈,再不济,她就学之前扶箬对白一池那一套。
不信拿不下他。
“这一次你我都清醒得很,你总归不能再抵赖推脱了吧。”
“你、你……”魏九思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捂着嘴巴惊恐的后退,白俊的脸上一片通红,他仓皇的转身逃跑了。
“先生,你这是……”
魏行正要进书房送些糕饼,只撞见魏九思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往外走,不解的喊他,他也不回头,快步跑出了院子。
魏行只得把东西放进书房。
更诡异的是,书房里的郑荆楚捧着脸坐在案几前傻笑,笑的像个不太聪明的傻姑娘似的,他有些忐忑的放下糕饼,急急忙忙的退出了书房。
这两个人约摸都中邪了。
阿瑶正坐在厨房的灶台前面,一边烤火一边吃糕饼,魏行鬼鬼祟祟的走进来。
“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阿瑶不以为意,“只要不是押来的那个郭连城逃跑了,什么大事都不算事。”
魏行把情况和阿瑶一说,阿瑶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笑。
“到底怎么了嘛?”
魏行好奇的直跺脚。
“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姑娘就懂了,这事啊,复杂着呢。”
魏行一脸鄙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她不是也没有喜欢的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