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得很快,初一过后,郑荆楚便派阿瑶去陆府瞧过扶箬了,扶箬已经到了临产的日期,奈何一直没有要生的迹象,可能要晚几日,怕会出纰漏,郑荆楚特意拍了一个擅长产妇诸症的太医去陆府住下,以便随时生产。
没过几日,便听闻扶箬成功诞下一个女儿,陆庭君抱着孩子一把热泪,就差哭出声音来了。
郑荆楚原本想给扶箬的女儿赐一个名字,想来她的未见得会喜欢,便作罢了。
正巧要回复白一池的军书,郑荆楚知晓他心中也记挂着扶箬生产一事,便在书中提到扶箬安然产女,母女平安。
料想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白一池在北疆定能安稳的争战。
上元节,白一池又传回捷报,又平定一城,将士损失尚在预算范围内,与此同时,魏如行被魏江鼎逼迫到了绝境,眼看快要败北。
“阿瑶,东齐使团陈如雪是不是快要离京了?”
“下月离京。”
陈如雪是东齐的战神,自然不可在外邦长久逗留,若不是因为公主的婚期未定,料想他年前便应该离开了。
“想来东齐国主也催促他们多次了,既如此,便莫为难他们了,这月选个良辰吉日,为肆宁和芙清公主把婚事办了。”
原本大婚延期就是她对东齐使团的小惩大诫,如今拖了近两个月,也到了该为他们主持大婚的时候了。
她离京之前,还需解决了这一事才能放心。
大婚准备的匆忙,好在有素云嬷嬷帮衬着,一切十分顺利,很快便到了大婚这一日。
驿站里红绸满挂,芙清公主穿着东齐的婚服,手中拿着一把团扇,在房中静静等候,不多时,郑肆宁便带着迎亲的队伍浩浩****的到了驿站外。
“不愧是天家的大婚,这排场,实在是壮观。”
“可不是,这东齐公主同十二王爷的大婚,那可是关系着两国的邦交,当今圣上自然是万分重视的。”
街道上的百姓们讨论纷纷,郑肆宁翻身下马,来到了驿站门口。
“王爷,这驿站中也没有多少公主的娘家人,使团的人不懂南郑的规矩。下官就冒昧在此拦一拦了。”
曹汝梓这个临阵倒戈的,如今竟然拦到他面前来了。
“本王难道怕你?”
说归说,最后还是拿银子开路,成功的迎到了新娘子。
二人出门,郑肆宁看着芙清上了轿,迎亲的队伍敲打起来,他们一行人浩浩****的回王府拜堂了。
看着一队人离开驿站,陈如雪也松了口气。
好在公主嫁了一位少年才俊,日后虽不一定算得上夫妻恩爱,最起码也能相敬如宾。且十二王爷少年将军,日后前程无限,又受皇上信任,公主同他成婚,日后必不会受了委屈。
这样他也能放心回去了。
进了王府,二人拜堂,送进洞房之后喝了交杯酒,结发长生,芙清还没有反应过来,郑肆宁已经被一群狐朋狗友拉出去喝酒了。
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前,瞧瞧的拿下团扇来,看着房中挂着红绸,点着红烛,桌面上还放着果子,窗上贴着喜字。
都是南郑大婚的规矩,她坐在床边,身后是大红的绸缎被褥,洒满了花生枣和桂圆。
安静坐到了夜深,郑肆宁才摇摇晃晃的进门。
“不能喝了,真的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