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荆楚没来得及进内宫呢,郑肆宁就小跑着追了上来。
“皇上!臣弟有事要奏。”
“若是同东齐使团有关的话,就不必说了。”
郑荆楚坐在轿辇上,内官抬着轿辇,走的极快。
“皇姐看这是什么。”
郑肆宁一腰间拿出一件物件来,郑荆楚不经意的瞟了眼,是一个翠青的荷包,上面绣着荷花。
“怎么,最近你也迷上荷包了?”
“这是芙清送给臣弟的。”郑肆宁急急忙忙的跟上郑荆楚的轿辇,“皇姐误会了,当日芙清公主是托魏大人将此荷包转交给臣弟,被有心之人瞧见了,这才曲解了意思,其实早几日公主就已经回心转意,决心同臣弟共度此生了。”
“你们一个个莫非当朕是傻的不成?”郑荆楚正一团怒火不知何处发泄,“芙清公主是自己不认识路还是没有下人伺候?用得着费尽周折的将荷包托魏九思转交给你?怕是魏九思主动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你吧。”
“皇姐果然聪慧,这天下就没有能骗得过皇姐的。”郑肆宁十分狗腿子的一笑,“皇姐。魏大人自然是全心向着皇姐的,他为何辞官,不正是为了平息此风波,眼下北疆正要开战,朝中局势未稳,同东齐联姻有百利而无一害。魏兄如此费心为皇姐谋划,皇姐可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赤诚之心呐!”
郑肆宁如此说,果然不见郑荆楚十分抵触,面色上也稍有缓和,果然,魏兄在皇姐面前,是永远不会失效的通行证。
“东齐使团可离京了?”
“臣弟还未来得及回驿站去瞧一眼,若是皇姐愿意应允他们留下,臣弟骑快马,也是能追得上的。”
“若是使团还未出发,便先让他们留下吧,亲事暂时搁置,若是他们仍旧存有异心,便莫怪朕不留情面。”
“皇姐果然宽厚大气,不愧是皇姐。”郑肆宁又是一顿谄媚,“皇姐放心,下次若是他们再做出如此失当之事,不用皇姐开口,臣弟派人将他们赶出京城。”
得到郑荆楚的首肯,郑肆宁出了宫便快马嘉宾的赶去了驿站。
他还没回音,东齐使团是万不会出发的。
驿站门前,瞧着郑肆宁的快马来了,陈如雪急忙迎上去。
“王爷,如何了?皇上可开恩了?”
“皇上宅心仁厚,本就是为着大局着想,如今本王去解释了一番,也说明白了公主和将军的心意,皇上自然也不会计较了。”下了马,郑肆宁又不由得叹气,“可惜魏大人的仕途算是从此断送了,魏兄一早已经离京回乡了,日后怕是难见面了。”
听到这话,芙清在房中不由得低头拭泪,都是她的错,魏大人恪守不渝,谦谦君子,是她的愚蠢害了他。
“那公主同王爷的婚事……”
“婚事暂时搁置,怕是要等到年后再做定夺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眼下能留在京城,也算是不白费如此周折了。
魏九思辞官,京城中的流言蜚语逐渐销声匿迹,眼看着快要过年了,年前的最后两日,大雪临城,郑荆楚在上书房内,收到了北疆的捷报。
白一池带领大军一路争战,已经拿下两座城池,突破了北魏边疆防线,一举攻入腹地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