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思刚刚换了衣衫,让人套车准备出门,刚到了府门口,还没等上马车,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大人,大人救救我家公主吧!”
魏九思仔细一瞧,看认出这是芙清公主身边的那个小侍婢。
“芙清公主怎么了?”
魏九思忙问。
“我家公主病了,吃不下睡不着,宫里的太医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说是水土不服,公主病了好几日了,求大人去瞧瞧吧,看在您受伤的那一日公主将自己嫁妆里的灵参拿出来给您治伤的份儿上,大人请去瞧瞧吧。”
那姑娘哭的泪人一样,魏九思也不好拒绝,好在驿站离得并不远,去瞧瞧也没什么。
“那姑娘还是先上马车吧,咱们一道去看你家公主。”
小侍婢连连点头,魏九思和魏行也上了马车,一行人赶到了驿站。
驿站公主卧房,公主正躺在床榻上,同几天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几天之前她穿着桃花粉色的衣裙,笑起来的时候温婉可人,如今再见,竟憔悴了不少。
魏行有些惋惜。
“公主,你看看奴婢把谁请来了?”
侍婢说完,芙清公主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看到魏九思时,眼中明显亮了亮。
“魏大人,你如今可以下床了,想必应当痊愈了。”
“这还要多谢公主的灵参,此等恩情,实难报答。”
魏九思也是刚刚知晓,原来芙清公主竟然把自己陪嫁的灵参给他治伤,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棵灵参的恩情,此事还关系着她日后在夫家的名声和面子,若是让夫家知晓她用挪用自己的嫁妆给了一个外男,怕是会被别人看不起。
虽然她是公主,夫家的确不会明说,但是自古以来女子便殊为不易,何况她远嫁异国他乡,更是孤苦无依。
“我不需要大人报答,只要大人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芙清公主面色无华,就是笑起来,也没有什么精神。
“公主莫说这些,还是好好养着身子,水土不服虽然算不得大病,却也却要紧的。”
“多谢大人关心。”芙清公主微微笑着,“只是听说春日里草长莺飞,京城的蹴鞠和马球都格外有趣,我还想亲自去瞧一瞧,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自然是有。”魏九思定定道。
“那等到明年春分,大人愿意教我打马球蹴鞠吗?”
她眼神恳切,魏九思停顿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不用等到春分,只要公主好起来,入冬之前都是可以开马球场的。”
秋日的草还没有彻底衰败,眼下还是可以组一场马球的。
至于蹴鞠,怕是只能等到明年开春了。
“真好,我现在就想下床去打马球了。”
“那公主可要快些好起来,晚些日子,那球场的草就枯黄了,届时可就真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魏九思这么说,也算是激励她。
芙清公主远道而来,远离家国,暂居驿站之中,吃不惯南郑的吃食,睡不惯南郑的床榻,身边更是没有熟悉的人和事物,唯一一个熟悉的陈如雪,年后怕是也要离京了。
日后她便只能孤身一人留在这京城中,若要是病一病,就真的太可怜了。
宽慰了芙清公主几句,见她精神好了不少,魏九思便也告辞了。
马车在回府的路上,魏行不由得问魏九思。
“大人,还进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