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派人去迎一迎,将人带到上书房中。”
先帝的众多儿女之中,除了兄长,郑荆楚同郑肆宁应当是走的最近的,一来是因为二人身世相似,都是不受宠的孩子,年岁相仿,自小也都是一起委屈过来的,那是被人欺负也是互相结伴,也算不上十分凄苦,二来,如今多亏着郑肆宁镇守南方,南方的贼寇外贼才没有趁机侵入,也是因着他大力支持自己即位,帮她一直平定南方,才能让她稳坐朝堂。
如今众多兄弟姊妹之中,他们两个应当是最亲近的了。
就如同阔别了许久的姐弟一般,郑荆楚自然也是真心为姐弟重聚而开心着的。
郑荆楚刚到上书房坐下,一杯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郑肆宁就已经赶到了。
“皇姐!皇姐!”
他还是那个洒脱不羁的性子,匆匆进了殿,行了礼。
“臣弟参见皇上。”
“快快平身。”郑荆楚急忙起身走下殿,抓着郑肆宁的胳膊看了两圈,“肆宁,这才几个月,你怎么又清瘦了许多?”
人家都说南方的风水养人,能让人气色越发的好,可是郑肆宁在南方待了几年,越发的清瘦了,面上也不如以前白净,晒的如同小麦一般的肤色,笑起来一口大白牙,更显得洒脱随意。
“南方的饭菜总是不如家里的合胃口。”郑肆宁同郑荆楚抱怨了几句,郑荆楚又有些不忍。
“吃不惯那边的饭菜,不如就留在京城,留在皇姐身边,别人去南边也是一样的。”
“不碍事,现如今我同军营中的将士们如兄弟一般,贸然离开还想的紧呢。”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说,定然惹郑荆楚不快,但是郑肆宁不会,她知晓他此话真心实意,也必不会功高震主。
“那你离京这么久,就不想皇姐?”
“自然也是想,可是皇姐如今是天子,哪个敢欺负你?”郑肆宁打趣道,“这不是一封旨意,弟弟我快马加鞭的就赶回来了。”
说了几句,郑肆宁才想起来要紧的事没问。
“皇姐,为何突然召臣弟回京?可是京中有什么事要发生?”
“肆宁,你可想过要成婚?”郑荆楚虽然是为着此事将他召进宫,却也不想盲婚哑嫁逼迫他,便道,“东齐使团进京了,东齐的芙清公主来京,意在联姻,我瞧着,这公主容貌清丽,性格娴静,若能同你结秦晋之好,也是一桩美事。”
肆宁如今也已年过十九,到了该议亲的年岁了。
“皇姐,臣弟同芙清公主见都没见过,何来联姻一说?”
“你且先同芙清相处一阵子,若是两情相悦,姐姐便为你们主婚,若是互相无意,我再为你们另寻良配。”
郑荆楚既然都这样说了,郑肆宁也只得答应下来。
十二王爷回京,那是朝野都欢喜的大事,郑荆楚设宴,就在一日之后,要正式介绍郑肆宁同芙清公主认识。
前一日,郑肆宁人已经在驿站对面的茶馆里坐着了。
“王爷,咱们这样死守驿站也不是个事啊,不如直接登门,自报家门,南郑使团自然会给您面子的,到时候和那芙清公主想看一场不就得了。”
“你懂个屁。”郑肆宁懒得理他,“当然是互不相识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若是这芙清公主知晓我是十二王爷,必定拘着,一副大家闺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
小厮连连点头。
“王爷说的是,只是公主不常出门,您一直守着也不是个事啊。”
“放心吧,她会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