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都已处置妥当,诸位大臣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早朝本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大事,昨夜谋反的事还有未了的,便也就早早地散了。
郑荆楚本来觉得困,刚回了寝宫,却听说三王妃服毒自尽了。
“早上去送饭的人以为是睡着呢,一直没叫醒,进去一看,七窍流血,尸体都凉透了。”
“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毒药?昨天夜里关押的时候莫非没有搜身吗?”
郑荆楚眉头微皱,一个三王妃死了倒没什么,只不过这死的蹊跷,照理说昨日里关押之前都有搜身才是,怎么会有解药藏在身上呢?
她本来笃定他们一定能胜,自然不会将毒药真的带在身上,可是若非她自己带着的,莫非内狱中有鲁家的人?
可是若是鲁家的人,又为何只给三王妃毒药而不给鲁远铭呢。
毕竟比起游街斩首,服毒而死可体面多了。
“听说是偷偷藏在头发里带进去的,关进去不久就服毒了。”
料想知道一朝败露便是极刑,所以特意带在身上以防不备的吧。
郑荆楚也无话可说,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便也没什么可以再追查的了,三日之后鲁远铭处斩,此事便也就结束了。
三日之后的刑场,一路上,鲁远铭在囚笼中被押送,在全城转了一圈游街,最终押送上了刑场,断头台上,鲁远铭年仅十八,便过早夭折了。
与此同时七王妃府,处刑的将士将郑齐宁的两个儿子从七王妃府中带出,两个孩子哭闹不停,七王妃挣扎着从王府跑出来抢孩子,被两个军士拦了下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七王妃一路哭喊,被两个军士拉着,一直看着马车带着人走远了,军士菜放开了她,七王妃趴在地上痛哭,奈何一切已于事无补。
又等了几日,朝中的局势安定了不少,自从鲁远铭反叛,虽然朝堂上乱了一阵子,可是这次鲁远铭的失败,也代表着,当今皇上城府谋略极深,朝堂上原本有不服不尊的,如今也不敢再造次了。
竟一事,势必有好也有坏。
好不容易等到了朝局稳定,郑荆楚又收到了东齐的来信。
东齐使团要进京了。
这又是一桩大事。
东齐本来同南郑没有多少交情,东齐一向是坐山观虎斗,看着南郑北魏打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她这才刚坐上皇位不久,东齐就打算同他们展开互市。
两国相交,自然是要互相来访。
这次东齐使团进京,他们自然要好生招呼着。
“阿瑶,派些人,东齐使团到了城外就开始迎接,怕是有人看不惯东齐同南郑交好,会在使团进京的路上动手脚。”
这次随行的还有东齐的公主,东齐国主的来信中说明,公主是为和亲而来,会在京中挑选年轻有为的男子成婚,以保证东齐同南郑一直交好。
一方面北魏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同东齐联合,另一方面,朝中尚且有蠢蠢欲动的人一直在伺机反扑,她刚刚稳住朝中的局势,此时且不可再乱了,
那日宫变之后,白一池本来准备带兵回济州,也被郑荆楚拦住了。
一切等到东齐使团离开南郑再议。
眼瞧着中秋已然过去了,扶箬闲来无事,也常去宫中走动,这一日她正要进宫同郑荆楚商议东齐使团来京应当如何欢迎,届时定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不论是节目还是菜色,都要体现他们南郑的风俗。
扶箬近些日子总觉得身子不适,肠胃不佳,食欲不振,瞧着脸色也不太好,陆庭君不放心,知道扶箬进宫。身边特意派了两个丫鬟服侍着。
扶箬刚刚进了乾清门,身后的丫鬟就有些忐忑的提醒。
“郡主,好像白将军在咱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