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可知扶箬对那陆家公子无意?”郑荆楚见状,也不由得道,“她心中喜欢的一直是你啊。”
“臣知晓。正是因为知晓,在她议亲之际,臣才要自请入边关。”
他不能回应她的这份感情,便不在这京中继续让她摇摆不定了。
“白一池,你对扶箬,当真没有半分感情吗?你可知,她议亲只是想让你心里能有她。”
白一池愣了愣,然而此刻,他心中已定。
“我对扶箬,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别的。”
郑荆楚下意识的看向内室的方向。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也不确定,里面的人会不会失控跑出来。
“皇上,臣本就是一武将,长久的留在京中也没什么意思,与其在京中耗费一生,不如让臣回到边关,自由自在的过一生。”
内室里一直没有声响,郑荆楚顿了顿。
“你要去边关的事,可准备告诉扶箬?”
“过几日想必她便要筹备大婚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
他在京中便只有那么几个熟识的朋友,除此之外,他对皇城并无留恋。
来时他便是一人一马,带着几个身边信得过的将士,走的时候,他也想清清静静的走。
“你还是同扶箬说说吧,好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郑荆楚便起身,转身离开了殿中。
白一池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便瞧见有一个人从内室走了出来。
他转头去看,便看见扶箬挂着泪从内室走出来。
他未想过,她竟然一直在内室,不由得有些沉默,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
“是不是我不议亲了,你就不走了?”
她眼眶里挂着泪,眼睛红通通的,仿佛下一瞬泪水就会落下来,看的人格外心疼。
“我走不走,同你是否议亲是无关的。”白一池虽然有些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说了心狠的话,“我在这京中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自然要走。”
“那我呢,我不能让你有些不舍吗?”
看着她眼眶通红,白一池还是摇了摇头。
“扶箬,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妹妹,如今妹妹要嫁人了,你有了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便不需要别人照顾了。”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见她的泪落了下来,一颗一颗,如同珍珠一般。
“扶箬,那陆公子是个好人,你应当好好珍惜他才是。”
不等他再说话,扶箬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白一池也松了口气。
这么多年,终于算是将他的心头大事放下一桩了。
以往是他不懂事,明明对扶箬无意,却不能狠心拒绝她,如今她应当能够死心了。
“皇上,臣决意回边关,求皇上恩准。”
郑荆楚这才从外面走进来。
“准了。”
扶箬大婚前日,白一池便带着自己的贴身随从离开了京城。
次日便是扶箬大婚,郡主出嫁,自然是整个南郑的大喜事,郡主能与这整个京城人人称颂的陆家公子成婚,自然是让不少名门贵女都羡慕眼红的,迎亲的队伍从大街上走过,扶箬上了轿子,一路上敲敲打打的,陆公子带着迎亲的队伍回了陆府。
魏九思在陆府门口祝贺,远远的看了一眼远处的路边,一个骑着马的黑衣男子,看着迎亲的队伍进了府,这才骑马离开。
看身影,便能认得出是白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