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连忙向魏九思行礼,瞧着魏九思长相俊俏,一个两个的便都挪不开眼了。
更是有识得魏九思的,不敢相信的围着他转了一圈。
真不敢想了,那时还小小的一个,软软萌萌白白净净的,阔别多年,也长成挺拔俊俏的大公子了。
只是瞧着性子平和,也不太爱说话,倒与传闻中传的那般悬乎的不太一样。
“君亦兄,姐姐也是想你想的紧,不如先去房中见见姐姐,听闻你回来,她这两日气色好了不少。”
两人便跟着魏如行去了魏宁心的卧房。
魏宁心今日穿了一身湖蓝色的裙子,瞧着面料柔软,这个季节也不算薄,穿在身上还能挡些风,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喝一口茶,便已经有大公主的仪态气度了。
“姐姐,你瞧瞧谁来了?”
魏宁心微微抬头,只瞧见从魏如行身后走进来一身着浅绿袍子的白净男子,身后跟这个娇小的,她仔细辨了辨,依稀能瞧出来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见过公主。”
魏九思如今不算是北魏的人,自然不必行大礼,便只行了个拱手礼,郑荆楚便也跟着他行了拱手礼。
“咱们也好些年没见了。”魏宁心瞧着魏九思,倒想起来幼时他们常在他府中玩耍的事了。
她还记得他府中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槐树,每每到了季节,槐花便扑簌扑簌的往下落,有些下人便也常取了槐花去做菜。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那棵几百年的老槐树还在,他们家的府邸却不复存在了。
“你可曾怨过我们一家?”
“自然。”魏九思不擅说话,便说了实话。
其实刚刚离开北魏时,何止是怨,他又悲愤又怨恨,他当时若年纪再大些,手若有兵权,必定反了,让北魏皇上和那些力劝皇上变法的人通通尝尝家人尽失的滋味。
可是师尊同他说,国家法度,古来常会有人牺牲,皇上伤及无罪之人有大错,他若是举兵犯上,便是更加错了。
一开始他听不懂,也不服气,后来在山上待了几年,懂的越多,便慢慢觉得,师父说的是有道理的。
他反上容易,万千百姓却要受累吃苦了。
魏宁心有些愧疚,却也只是笑笑,转眸看向魏九思旁边的郑荆楚。
“旁边这位是?”
“在下魏南游,是先生的书童,”
郑荆楚自报家门。
魏宁心点点头,没有多问。
“君亦不妨带着魏小书童去尝尝院里的糕点,顺便同往日故友叙叙旧,我整理整理,随后也出去谢过大家。”
魏九思应下,便同郑荆楚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魏如行和魏宁心。
“这位书童的来历不一般吧?”
“姐姐如何知晓?”
魏如行有些惊诧,他分明都隐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