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闻止忙传信回京。
皇上得知济州形势危急,盛怒气急,当即便在殿上晕了过去。
郑荆楚同郑书煜进宫去瞧的时候,皇上已经恢复了意识,躺在病榻上叹了口气。
“济州危急,北魏大军来势汹汹,怕是要守不住了。”
郑荆楚抿唇,皇上自然不会在他们面前惋叹边疆战事,话既说出口,便是有事要说。
“煜儿,你兄长身受重伤,恐无力带兵,他希望你能够带着援军去协助他抵抗北魏大军,你可愿意?”
两个人皆是一愣,却丝毫不敢怠慢。
“父皇,儿臣不擅领兵,怕是会辜负父皇同兄长所托。”郑书煜神色微动,不由得举荐道,“白一池少年将军,深受将士们信任,对边疆战事了然于胸,增援边疆由他领兵最合适不过。”
“父皇,白一池亦心系边疆,既然边疆告急,不若就让白一池带兵援助,必定能打的北魏节节败退。”郑荆楚见状,也不由得道。
兄长实不擅领兵打仗,本身武艺便稍逊些,排兵布阵更是不擅,郑闻止明知如此,还执意要兄长带兵支援,其背后之意昭然若揭。
不料皇上竟然老眼昏花,竟然真的愿让兄长只身带兵进入险境。
白一池有领兵只能,又心系边疆,由他带兵支援,方才是真的有胜算。
“白一池虽是难得的将才,可是如今闻儿身受重伤,无法领兵,军中需要有一个主心骨来领导大局,煜儿,此事朕只能交给你了。”皇上心意已决,当即便道,“便由你担任主帅带兵支援,白一池作为副军协助,一并前往北疆。”
郑荆楚还要说什么,郑书煜见皇上心意已决,朝郑荆楚微微摇头,二人退出了养心殿。
“兄长,此番郑闻止骗你到边疆,必定是看准了你身在边疆孤立无援,想要对你下手,皇上糊涂偏心也就罢了,怎么你当真还应下了?”
“不应下能如何?君令如山,如何能不从?”郑书煜微微叹一口气,他一人不惧,只是可惜素素腹中孩儿渐大,身边离不开人照顾,等他结束了边疆的战事回来,想必孩儿她都已经生下来了。
“那嫂嫂那里,你当如何告诉她?”
郑荆楚心中仍是担忧,兄长此次九死一生,唯一只能奢求白一池能带领将士们大胜而归,也能护住兄长这一程。
“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她,暂时你先别同你嫂嫂说。”
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皇上怕郑书煜反悔,马不停蹄的下了旨意昭告天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郑书煜白一池要带兵去北疆了。
扶箬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近午时,消息还是自家老王爷下朝得知的,她急急忙忙跑到白府,才发现白一池正兴冲冲的在书房中攃他那杆闪着寒光的红缨枪。
自从他从北疆回来,便没有再如此眉飞色舞的攃过这杆枪了。
原本马上脱口而出的责怪和担忧瞬间消失不见,她默默走到他面前,有些担忧道。
“你是不是已经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