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叔下了楼,老实的没再过去问话。
他又给家庭医生打了几个电话,对方比平时来的快些,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处理的大病。
“少爷,如果我处理不好,你还是得尽快将人送医院……”
傅时臣权当没听到这话,慵懒的倚在房间门口,漫不经心的开口:“发烧而已,你要是处理不好,就不用再做医生了。”
“啊?”家庭医生觉得意外。
既然不是什么大病,为什么这么急催自己来,可这话他不敢问,只能憋在心底。
少爷要是不在乎这个女人,此刻也不会守在这儿,家庭医生很快开了药,准备给她扎针。
傅时臣猜出他下一步的举动,坐到旁边按住她的手:“她挺怕疼的,你尽量轻点。”
家庭医生擦了擦汗,扎针怎么控制力道?再说只是一分钟的事,这女人还不跟没反应似的。
“好了,少爷可以松手了。”
但傅时臣并没有这个自觉,而是问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让关叔将家庭医生送走了。
傅时臣公司有事,所以也没多待,离开前叫来两个女佣:“一个小时进来看一次,如果她没醒,就不用打扰她。”
“好。”女佣答应照做。
秦苏苏醒来已经接近十一点,先是动了动发麻的手,疼的她呼吸一紧,看到自己在吊水,顿时就老实了。
她余光望见自己的画板,此刻竟被随意的放在地上,要是被谁踩到,那她的心血也受到了践踏。
“有没有人……”她喉咙里有些干,喊了几个字就懊悔的想闭嘴,进来的人却不是傅时臣。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语气平和:“请帮我倒杯水,再把画板给我谢谢。”
佣人给她喂了水,捡起画板却没交到她手里:“少爷说你病了,暂时不让你碰这些东西。”
秦苏苏一口水呛在嘴里,她的东西凭什么还不能做主了,他怎么管她这么多?
佣人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按着傅时臣的吩咐,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少爷说他发现的时候,画板就是这样了。”
她有些闷闷不乐,看到自己的图没毁坏,但想到那个男人就高兴不起来。
以至于她连饿着肚子都忘了,佣人正要问她吃不吃东西,她烦闷的别过头:“你出去吧,我要冷静。”
佣人还没将门关上,她倒是先听到自己饿肚子的声音,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帮我拿些吃的来。”
“好。”
秦苏苏想到傅时臣,在她离开前又补上一句:“能填饱肚子就行,我不挑食的,但你别让傅时臣知道。”
佣人对最后一句话不解,没有多问的答应了:“其实少爷还是挺关心你的,秦小姐不要闹脾气。”
她咬了咬牙,心想自己哪儿敢跟他闹脾气,他那个人高冷惯了,对谁都像是欠他钱的态度。
自己昨晚就惹他不高兴了,要是再因为这种事打扰他,她以后还想要好日子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