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肯带我走了?”阿芜眼睛一亮。
岳如饴笑而不语,她那想法还没同岳震说过,自然先得按着。
不被岳如饴搭理,徐邦庭趴到另一处柜台上,对里头正盘着账的伙计,无可无不可地问道:“我想打个火镰子,要精致些,上头带花纹的,金、银都成,你这儿有吗?”
伙计抬头看看徐邦庭和他那身富贵公子的衣裳,陪着笑脸道:“公子若是喜欢,倒是可以叫咱们后头铺子给打出来,也是不难的。”
“还真有?”徐邦庭立时来了精神。
“泸州城的银楼,您去打听一下,什么新奇东西,都能在咱们家寻到,”伙计话说得像吹牛,大概怕徐邦庭不信,干脆回身,在放货的柜子里找了片刻,将一个成品的银制火镰子,放到徐邦庭面前:“不瞒您说,咱这儿的东西,到哪儿都是独一份。”
将那火镰子拿起,徐邦庭直接乐了。别说,他手里这个,同前日在齐家上房里,被岳琛无意中踢到的火镰子不要太像了。
“真是独一份儿?”来回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徐邦庭道:“我要牡丹纹的,你这儿有吗?”
“自然是有的,”伙计回得十分得意:“上回有贵人府里,一口气打了十个牡丹纹的,公子实在好眼光。”
“我自个儿用,要那么多做什么!”徐邦庭眼睛眨了眨,问道:“哪家这么爽气?”
“可不就是江国舅府上吗,人家是咱们银楼老主顾,知道咱们这儿的货,比宫里御制的都不差。”伙计很是自豪地道。
徐邦庭长长的“哦”了一声:“江国舅府里要的东西,定然不错,要不这样吧,你们便照着江国舅家的那牡丹纹,给我打一个,回头好让我显摆去!”
“好说,公子留下定金,我回头同掌柜的去说。”伙计显然怕徐邦庭在跟他说着玩,特意来了句。
徐邦庭心里高兴得很,转头让春明付了定金,便走到银楼外。
岳如饴同阿芜早在外头等了一时,这回见徐邦庭出来,不耐烦地问:“怎得磨蹭到这会儿?”
“瞧见好东西了呗!”徐邦庭忍着笑道,故意没把刚才的事告诉岳如饴。
今日徐邦庭并没想到,在银楼里逛了一圈,竟有那么大的收获,且等着看,那火镰子会不会是江国舅府里的东西,后头真相,说不得就能出来了。
“姑娘,该要回去了吧?”阿芜朝岳如饴问道。
“我送你们!”徐邦庭兴致极高,一扬手便走到了前面。
岳府东头的角门,岳如饴带着阿芜下了车,徐邦庭趴在车窗问道:“那春茶馆的小娘子,你还想去见吗?”
“得了信,便告诉我!”岳如饴回了一句。
“不怕……”徐邦庭朝着阿芜瞟了一眼:“又见了鬼!”
“那就从西头进!”阿芜抢着道。
“成,到时候让春明报信。”徐邦庭缩回了头,冲着春明说了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