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邦庭眨了眨眼,没理岳如饴,对着岳琛:“方才琛哥儿说,你们在等齐大夫?不必等了!”
“为什么呀!”岳琛大叫一声,便是岳如饴同阿芜都拧起了眉头。
“方才我在府尹衙门外,正瞧见你爹爹领着齐大夫出来,说是你爹爹要替齐大夫接风洗尘,这会儿不知在哪个酒楼喝着呢!”徐邦庭倒是知道的事不少。
“原来如此,我总算放心了。”岳琛拍了拍小胸膛。
岳如饴也是松了口气,这会儿便打算回到府里,赶紧给岳萱报信。
“庭哥儿既然过来了,到府里坐一坐?”岳琛这时邀请道。
岳如饴回头看了一眼,抬脚要往台阶上走了。
“不进去了,我都瞧见了,你阿姐一脸的不乐意呢,”徐邦庭来了一句,随后道:“琛哥儿这会儿要是无事,陪我去齐家瞧一瞧呗?”
“去瞧什么呀?”岳琛好奇地问。
岳如饴这下倒停住,转头说了句:“莫非徐公子报仇心切,想去齐家拿个罪证?”
“我若说是,你不定多得意。”徐邦庭怼了回来。
岳琛立马在旁边打圆场:“我阿姐逗庭哥儿玩的呢!”
徐邦庭背起了手,道:“不瞒你们说,徐清那事儿吧,我爹并不肯管,说是徐清咎由自取,可谁教我是徐氏以后的族长,有些事儿,我不能糊涂,总要查个水落石出。”
“日后我也是岳氏族长。”岳琛嘻嘻乐了起来。
“可不是吗,咱们都是要担着大责任的,一点一处都得搞明白。”徐邦庭赞同地道。
岳琛连连点头,乐呵呵地问:“庭哥儿打算怎么不糊涂?”
“这么说吧,起头我就觉得奇怪,徐清为何会死在济方堂,如果真是齐大夫所杀,专门挑那地儿,可不是故意招人眼?”徐邦庭说这话时,又瞧了岳如饴一眼:“为了这点疑惑,我特意去了府衙大牢里,同齐大夫见了面。”
“他们有没有打齐大夫?”岳如饴想到问了一句。
“有我徐公子在呢,齐大夫自然无事!”徐邦庭傲娇地道。
岳如饴摇了摇头,不管徐邦庭是不是吹牛,只要齐子山没挨打便好。
“齐大夫在牢里消沉得很,我便带了酒,每回见着,陪他喝上一杯,”徐邦庭说着,又看看岳如饴:“齐大夫跟徐清之死,自然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两头事出在同一时间,总教人觉得蹊跷,后头聊起齐家那场火,听齐大夫之意,是有人故意为之,且很可能就是徐清,我便生了好奇,思来想去,得亲自到火场瞧一瞧。”
“那条街上死过不少人,你不怕呀?”岳琛这话,有点成心要吓唬徐邦庭的意思。
“所以得把你带上,听说练武之人,阳气都足,靠琛哥儿替我挡挡煞气!”徐邦庭说着,居然从后头一把搂住岳琛脖子,笑得十分得意。
“我不去嘛!”岳琛貌似要反抗,挣扎了几下,便开心地笑起来。
颇觉得徐邦庭像在欺负自己兄弟,岳如饴不满地道:“徐公子若是要去,我在府里寻一位陪着你,你非拉上琛哥儿,算什么呢?”
“要不你跟我一块?”徐邦庭冲着岳如饴一乐:“你不是胆儿挺大的嘛,我便指着岳姑娘给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