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有关系。”岳如饴淡淡回了句。
“你……”徐邦庭气急,转头道:“我是来救你,你这般跟我说话?”
有喧哗声从深巷那边传过来,似乎这会儿又来了不少人。
“快走啊!”岳如饴绕过徐邦庭,站到黑衣人面前。
徐邦庭看着面前两人,心底生出了委屈,合着他说半天,全不在岳如饴眼里。没一会,徐邦庭的委屈在瞧见岳如饴抓住那黑衣人袖子的一刻,立马升华为愤怒。
那把短刀,被徐邦庭再次对准黑衣人。
“别管他!”岳如饴显然没在乎徐邦庭到底是委屈还是愤怒,一边催着黑衣人,一边用后背挡住了徐邦庭。
“出了何事?”深巷那头,有人大声问道。
“没事,一点事儿都没!”回话的是陈长远。
“围这么多人做什么?”又有人问。
“救命啊!”喊出这一声的,是那个粗汉。
马胜笑了一声:“这贼人要打劫,从斋舍一路跑到这儿,被学生几个抓住了!”
“我不是贼人,小的是刑部衙差,李主事派我过来的!”粗汉急得真叫。
“你过来做什么?”
“杀人放火呗。”几名学生这回全乐了。
“大人,禁室那头出了黑衣贼人,我娘已然被害了!”
……
那边说了好一时,徐邦庭与黑衣人也对峙了好一时,中间还隔着一个岳如饴。
“你不能出事,知道吗!”岳如饴对着黑衣人又道:“立刻离开,后头我自会应付!”
“走什么啊!”徐邦庭一伸手,将岳如饴扒拉到一边:“今日遇到本公子,我便是要与你决一死战!”
“同你有什么关系?”岳如饴突然发了怒,猛的推了徐邦庭一把。
又一个黑衣人从屋顶上跳下来时,徐邦庭刚踉跄了几步,随后一把刀再次抵住他,这回是从前面抵住的。
便是岳如饴也愣了愣,直直地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人。
“哟,还真有黑衣人!”一个从巷口处探出头的人,这会儿大叫一声。
那黑衣人一伸手,不知道扔过去什么,眼见巷口燃起一簇火舌。
刚才叫唤的吓得大叫一声,立时有人拿着刀棍冲出巷口,先是踩灭火苗,随后便要过来了。
徐邦庭看到,来的是书院巡更的。显然那些人也看到了被刀架以脖子上的徐邦庭,明显踌躇了一下,便不敢上前了。
转眼之间居然成了人质,徐邦庭从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等奇遇。
另一个黑衣人似乎突然反应过来,将刀举起,这一回架住的是岳如饴。
“你脑子有病啊?”徐邦庭瞧不得这一幕,冲着黑衣人喊了一嗓子:“你要怕死,就冲着我来,你架着她做什么!”
“你们先别上前,”岳如饴却没领徐邦庭好意,只对着巷口那边的人道:“他们随时会杀了我……还有徐邦庭徐公子!”
“怎么办?”巷口那边的的人显然有些犹豫了。
“不想我们死,先退到巷口外!”岳如饴又开了口,倒是在替两个黑衣人代言。
“庭哥儿,你没事儿吧?”人群后头,陈长远伸长脖子,焦急地问道。
“没事儿。”徐邦庭虽心里不忿,还是顺着岳如饴的话道:“听如娘的话,都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