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勉点头:“知道了!”
岳如饴一时心有些乱,只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免不得又嘱咐赵勉:“我晚上要回书院,也不知道外头状况,有什么消息,辛苦赵伯派人跑一趟,同我说一声,虽未必能帮得上忙,到底也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知道了,但有消息,我亲自过去。”赵勉回了一句,便退出了书房。
回到西院,陪着岳萱用过午膳,岳如饴索性在岳萱**睡了一时,醒来后觉得时辰尚早,便想去练武场看看自个儿兄弟。
瞧见岳如饴进了练武场,岳琛自然高兴,劈头便问:“阿姐可与爹爹说过,今日早些放了我?”
岳如饴怔了怔,想到那会去见岳震,说了一大堆,竞把这件事儿给撂下了。
“对不住啊,”岳如饴抱歉道:“我竟是给忘了。”
岳琛一脸失望,“哦”了一声后,提了个条件:“既然如此,那阿姐走之前,得陪着我!”
“成!”岳如饴笑道。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见岳如饴回应得如此痛快,岳琛方才那一点点不得意,便一扫而光,这会儿更想显摆一下,让岳如饴在旁边站着,欣赏他如何百步穿杨。
岳如饴眼睛瞧着正拉着弓弦的岳琛,却有些心不在焉,还想着那张差票。
其实那案子并不复杂,若府尹真心要查清真相,到徐府去问一问便是,有些谎话,一捅便破。只是因着齐子山那事,岳如饴对泸州府尹人品十分怀疑,且此人畏惧上官,让他去找徐府问案,恐怕是笑话。
然而问题在于,这案子明摆着针对岳萱,便是有岳震在那儿挡着,一旦传进岳萱耳里,竟不知她会有何反应。前头伤口还未愈合,眼见又有人想洒一把盐,这一点,教人实在不能忍。
还有一点,岳如饴想了半天,觉得赵勉的说法未必有错,吴腾特意把徐清给摘出来,只揪着岳萱,不能排除,徐清或是徐侍郎起了报复之心,与吴氏兄弟合上伙,想拿岳萱开刀,进而,再将刀刺向……这段日子让徐侍郎丢尽了脸的岳震。
越往后想,岳如饴心下越是不安了。
“阿姐,我箭术如何?”转眼岳琛已经发出好几支箭,迫不及待求起表扬。
“好,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咱们琛哥的箭术越发精进。”岳如饴赶紧给兄弟捧场。
“还有好的呢,”岳琛兴奋地跑过来道:“爹爹说了,过不得几日,便要为我请刀剑师父,我早想要学这些,只可惜庭哥儿送的短刀,竟还了回去。”
话说到这里,岳琛平一脸的怏怏。
看来岳琛还惦记徐邦庭送的那两把刀,岳如饴索性夸他一句:“琛哥最是懂事,竟肯忍痛割爱,将刀还了回去,这般识大体,果然是我岳家儿郎。”
岳琛呵呵笑了两声,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你这小脑袋,竟是想不明白,咱爹爹可是大齐赫赫有名的将军,他藏的刀剑还会少吗,日后我也用不着,迟早还不全归了你。”岳如饴又开始哄岳琛。
岳琛眼睛一闪,似乎觉得这话没错,正要开口,有家仆走过来,禀报道:“姑娘,徐侍郎的长公子,要见咱们琛哥儿。”
惊讶于徐邦庭好大胆量,两家都翻了脸,他敢往岳府跑,岳如饴一时竟笑了出来。
“阿姐,要不要请人家进来?”岳琛小心地看着岳如饴。
“便说咱们琛哥儿忙……”
岳如饴刚要想个理由,把人打发了,便瞧见岳琛对着她一个劲摇头,小脸急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