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人看着他，一定会发现，在他说到柳宛如的名字时，眼中透露出的，是温柔与爱慕，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微不可见的执念。
一个人安静的待了一会儿，蒋历拿起车钥匙，出去了。
一路飙车到傅氏集团大楼，他没有丝毫停留，直接闯进了总裁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傅司辰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说什么，只让助理阿力，给他煮了杯咖啡。
坐了一会儿，又喝完了一整杯咖啡，蒋历方才道：“你打算拿柳宛如怎么办？”
傅司辰怔了一下，“什么怎么办？”
“柳宛如，不要告诉我，你对最近的新闻一无所知。”
“我是知道，那又如何呢？”傅司辰淡淡的看着他，“为什么突然问起她？你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说着，他眯起双眼，“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蒋历摇摇头，“没有。”
傅司辰的表情，明显是不信。
事实上，对蒋历，他不说十分了解，也至少有七分。
不多不少，刚刚好。
“真没有。”蒋历笑了一下，“我就是问问，你也知道，最近新闻有点多。而且，我可是听说，你跟嫂子最近，貌似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谁说我们关系不好了？我们关系好得很。”傅司辰冷笑，“道听途说的话，你也信？”
“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我刚刚进来，可没有看到嫂子。”
“她只是有事出去了。”
对，她去见柳宛如了。
可这话，蒋历却不能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
蒋历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楼下小如蚂蚁的车水马龙，“傅司辰，每天站在这里，你在想些什么？”
看了眼他的背影，傅司辰皱眉，今天的蒋历似乎有些问题。
沉吟片刻，他起身走到蒋历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又不是第一次来，问这个做什么？这楼下千篇一律的风景，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我是见过很多遍，我只是好奇，每天看着这千篇一律的风景，你在想些什么。就比如，每天对着唐微微，你在想些什么。”
本是疑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似乎透露着别样的意味。
傅司辰确定了，今天的蒋历真的很奇怪。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话有些奇怪？”傅司辰蹙眉，表情严肃的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在我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么话里有话的，你不累吗？”
他确实是有话想说，可却不能开口。
暗叹了口气，蒋历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唐微微是个好女孩儿，你竟然跟她结婚了，就好好对她，不要失去了才后悔。感情这种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东西，你看不明白，但不代表就不存在。”
“比如呢？”傅司辰冷笑，嘲讽的看着他，“柳宛如？”
听出话语里的不对，蒋历转头看向傅司辰，却发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了然。
想是突然不敢看他，蒋历迅速回过头去。
可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傅司辰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