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扶姣选择现在怀孕的原因。
她要趁着怀孕的期间将因为长久分离而化为死灰的那点感情萌芽复燃。
而从宗政罹的表现上看来,扶姣无疑是成功的。
宗政罹对扶姣不去看宗政原的喜悦除了因为孩子,也因为他自己。
这已经足够了。
日久天长,只要有萌芽,早晚会被扶姣培育成参天大树。
扶姣不与系统这个单纯的娃说这些,她叫系统给她放了个电影——这是系统新开发出来的功能,就像是投屏一样,只需要给系统划分一点积分就能实现电影自由。
现在的扶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积分,直接划给系统一千积分,让它随时都能放映。
一部节奏很舒缓的电影很快把说着不困的扶姣给哄睡了,而夜色之中还有其他的事情在发生。
宗政原腿上的伤是被蛇鼠咬的,虽然解开了毒,可是被咬烂的肉却一直在腐烂,剧烈的疼痛在夜晚的时候会变得更加恐怖,加上高热的痛苦,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不能睡个好觉。
今天也是如此,宗政原在无比的痛苦之中睁开眼睛,他暴躁的捶了一下床,硬邦邦的,这样简陋的布置让宗政原嘶吼起来。
“来人,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
若是换做平常,现在早就有一群人进来嘘寒问暖了,可是直到宗政原把嗓子都喊哑了才终于等来两个人。
二人打着哈气,神态略有些慵懒:“王爷有什么吩咐?”
宗政原恶狠狠的锤床:“本王的虎皮呢,鹅绒呢,怎么统统都不见了!”
其中一人挠挠脸,上头还有被蚊子叮咬的痕迹:“王爷,现在是夏天,军医吩咐说您的伤口最是不能见热,所以那些皮毛都被收起来了。”
话虽然有理,但之前的时候都有专门的人过来给宗政原整理床铺,会铺上细致的丝绸和凉席,确保宗政原睡得舒服,但现在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宗政原就这样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宗政原压着火气,他腿疼得要命,也懒得计较这些。
“快给本王上药。”
可谁曾想,二人竟然都拒绝了。
“王爷,您的伤势只有鸽草才能治好,陛下说这药膏就先不用了,叫您暂时等等,等鸽草来了就好了。”
宗政原错愕不已。
他不相信宗政罹会说这样的话。
“放肆!你们两个大胆奴才,知不知道假传圣旨是什么罪过!你们不知道本王是谁吗,本王是昭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是未来大楚的主人!皇兄怎么可能连几瓶药膏都不舍得给本王用!”
这下可算是让两个士兵找到能说的了。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情绪。
随后一人极为自然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宗政原。
“王爷,您还不知道吧?扶美人怀了陛下的孩子,现在陛下可是挂心着呢,咱们都跟着一块儿高兴,王爷想必也十分高兴吧?”